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综]满地都是前男友 作者:云华掠影 文案 知道比自家审神者是个人渣这件事情更悲剧的是什么吗? 是这个人渣宁可渣了全世界的男人,也不愿意碰你一下。 注意事项:女主是个人渣、烟枪、雇佣兵、兵痞子,属性非常有病,本文是个雷文,神级无脑苏,为苏而写,雷者慎入。 内容标签:综漫 少女漫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九婴 ┃ 配角:三日月宗近,源氏兄弟,鹤丸国永等 ┃ 其它: ================== ☆、第一章 审神者是个人渣      付丧神的颜值,无论是少年还是青年,亦或是那些成熟男性,毫无疑问,都是顶尖的。   一期一振的温和、莺丸的儒雅、鹤丸国永的跳脱、烛台切光忠的成熟……   而三日月宗近作为政府勾搭【咦】审神者的看板郎、数值最高的五花太刀、天下最美之剑,当之无愧可以说是整个本丸里最漂亮的那一个。   然而爷爷秒杀天际的颜值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卵用。   貌美如花的近侍刀面无表情的撕掉了信使送来的第一百零七封情书,并用一种企图砸断信使鼻梁的力度狠狠地砸上了门。   主殿你精通八国语言的学霸技能难道只是用来撩各国汉子的吗!!!   “怎么会。”磁哑低沉的女性嗓音在常年烟草的熏染下有种异样的性感,穿着男式浴衣的女人微眯着那双吊梢凤眼,踩着木屐步履悠然地从三日月背后走过来,若无其事的弯下腰捡起了满地的信纸碎片,掸了掸浮尘后拢在了掌心。“我当年可是为了工作才去学了这么多语种的。”   九婴随手用手抓起的长马尾甩在背后,男式浴衣宽大的领口露出了女人漂亮的锁骨和被绷带束着的胸口,三日月从她领口露出的脖颈上移开目光,声音依旧是平板而冷漠的,这副冷若冰霜还隐隐透着嫌恶的模样若是让其他审神者看到估计早就捧着玻璃心在一边嘤嘤嘤了,而九婴依旧半眯着那双吊梢凤眼,脸上依旧是那种懒洋洋的神情。   “我只看到您每日在屋子里用您所说的‘工作技能’四处留情。”三日月如此评价。   “人生在世,需得尽欢嘛。”虽然并不能算是人类,但是这并不妨碍九婴一切向人类看齐的生活方式。   “到处留情,然后玩够了抛弃掉那些可悲的男性?”三日月的脸上又一次扬起了冰冷的假笑:“那您尽欢的方式还真是无情又任性。”   九婴一脸无所谓。   反正她对于自己近侍嫌弃自己生活方式连带着嫌弃自己这个伪人类这件事情早就已经习惯了。   “放轻松些吧天下五剑,我又没睡到你头上何必这么绷紧神经。”九婴取下嘴里的烟卷看也不看地用拇指随意拈灭了猩红的烟头。三日月垂着眼睛看着她踩着木屐喀拉喀拉的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皱着眉问道:“您又打算去哪?”   九婴担任审神者之前的工作无人可知,但这些刀剑却也能从政府官员毕恭毕敬的态度大致猜对个七八分;上面没人管的情况下直接导致了九婴的行事作风愈发肆无忌惮——更何况她打从第一天上任开始,就一点也没有打算掩盖自己的习惯。   大型肉食动物一样的欲|望,各种意义上的。   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火药和血腥的气味,那是只有浸染过战场的凶器才会有的味道。   她和他们是同类。   已经走远了的九婴听见近侍的问话,慢悠悠的转过来,脸上扬起一抹痞气的笑容。   “真是严厉的近侍啊,三日月阁下。”她侧着脸,刻意压低的声线带来了砂砾般鲜明的质感,满满都是漫不经心的无谓。   “就算你是我的初锻刀,可也不代表你可以对我的习惯随意指点哦。”   女人斜睨着眼睛撂下一句话,踩着木屐晃晃悠悠离开了。   九婴不算是绝色,但也能勉强归于美人之列;何况比起那张脸,这女人浑身上下那种铁与血的野兽一样的气质,本该是令人畏惧的,可在她的身上总能演绎成一种奇特的撩拨。   这也许也是她身边狂蜂浪蝶屡禁不止的原因之一?   大概吧。   三日月宗近面无表情的看着审神者的背影,选择了与她相反的方向离开。   “看起来今天与近侍先生的交谈也是不欢而散呢。”九婴取下脚上的木屐踩上走廊的木板的时候,接过她手中木屐的是难得做了常服打扮的次郎太刀。卸了花魁浓妆的男人反倒有种洒脱的逍遥韵味,他跟在九婴的背后,仿佛不经意一般的提议道:“话说三日月宗近生的也不错,主殿不考虑一下?”   审神者喜好男色这件事情从来未曾掩饰,次郎太刀会有此一提她一点也不惊讶。   九婴脚步一顿,扭过头幽幽看了他一眼。   “和那个看上去很好说话其实是个究极自我主义的平安老刀?”九婴从背后抽出个烟杆叼在嘴里,薄唇里溢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嗤笑。“老子看上去很像是那种自找麻烦的家伙么?”   就是知道你不是才问你的。次郎太刀笑眯眯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您之前看上去心情不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好事?九婴沉思了一秒:“之前去过一次的牛郎店给我打电话说我再去的话打三折算不算?”   次郎太刀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您高兴就好。”   九婴抬手拿回了木屐,晃了晃手:“你不用跟着了,我明天晚上才回来,让三日月安排工作就好。”   次郎太刀叹口气:“所以说您究竟为什么会选择来当审神者啊。”   他们本丸的相处模式,简直闻所未闻。   九婴这次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为了躲避现世前男友军团的追杀和求婚。”   啊,说出来了。   次郎太刀死鱼眼看着审神者。   “所以说都是‘前’男友了干嘛还要来碍老子的事?我看上去很像是家养的么?”九婴嘀嘀咕咕的走回了屋子,提及这件事身上的杀气都快具现化了。   睡够了就该分了,至于爱情那种东西纯粹只是情趣的调剂品。   九婴的人生信条一向很歪三观。   要不是她摇摇欲坠的节操还留了那么一丢丢,从来不对正太出手,估计本丸第一把四花太刀一期一振在了解到审神者的行事作风后第一时间就会跳刀解池给她看——至于现在?对于那把弟控刀来说只要不对他弟弟出手就一切万岁。   而事实上,她不是没有对短刀出手。   她是压根无视了全本丸几十把风华正茂秀色可餐的男性付丧神。   开始的时候所有的刀剑都战战兢兢地等着女王陛下翻牌子,而在压切长谷部脑子被门挤了做出了换上寝衣出现在她的卧室这一举动后,九婴毫不犹豫直接出门去牛郎店的行为让本丸一部分刀剑彻底放心的同时,也忍不住生出了几分不满的情绪。   据说那天晚上三日月宗近失手捏碎了三个茶杯。   而也是从那晚以后,本丸初锻刀五花太刀三日月宗近再没给过审神者好脸色,每日冷若冰霜的模样好比一轮清冷孤月,充分展示了作为国宝级太刀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的画风。   九婴当时叼着烟撑着脸瞅了他的冷脸半个小时,然后第二天就把他调做了近侍,从此以后三日月宗近成了本丸嫌弃审神者的第一人,每天都能看到他黑着脸烧\扯\砍\扔那些情书和各种打折卡甚至是倒贴卡。   明明第一天晚上还抱着被子打滚来着。今剑鼓着脸啃团子吐槽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没有帅气刀剑。 只有心机白切黑或者傲娇公举病。附赠一只到处撩汉情史成书实力成迷的人渣婶。 我爬过来了,你们也过来吧别跟我在隔壁等填土了。 隔壁填坑的动力已经彻底沦为为了完坑而完坑最终目的只是让专栏多棵树这种程度了【喂】 这个文属于随想随写,有脑洞就写,没脑洞就拉倒,我也不造大概会写到什么程度。 ……但我死都不要写正剧线了。 死!都!不!要!了!【举袖子擦脸哭】 ☆、儿童节的场合      明石国行是被审神者拍脸给活活拍醒的。   虽然他醒了和没醒一样,整个人瘫成一滩软泥挂在九婴的手臂上眼睛一闭眼看着就就要再睡个第二轮,九婴嘴角一撇,拽着他的衣领开始用一种企图扇断他本体的力度啪啪啪拍脸:“醒醒二逼,快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就去把萤丸的胖次卖给隔壁那个正太控了。”   明石开始在内心计算被审神者打到重伤的话从这里爬到手入室大概需要多少时间,他努力回忆了一下上一次隔壁审神者偷摸本丸小短刀大腿的时候九婴那个打人的力度和满地的马赛克,然后他在九婴冷漠的眼神下从兜里摸出一个极守双手合十放在胸口,用一种看破红尘的圣洁表情微笑着对审神者说道:“主殿你打吧,反正到时候碎的是你的刀毁的是你的守瘪的是你的钱包,我不心疼您随意。”   九婴死鱼眼看着他。   明石国行一副刀可碎守可丢主殿你可以把我打死但是我就是不起床的态度回望着她。   “当真不起?”   “当真不起。”   “死都不起?”   “死都不起!”   下一秒九婴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掌立刻放在了明石国行的腰带上。   审神者笑得非常灿烂,灿烂的明石仿佛在她背后看到血淋淋背景下惨笑着的怨灵:“你起不起床。”   主殿你如果这么干的话三日月一定会把我扔进刀解池然后和本丸其他刀剑趁你没发现的时候捞一把新的回来。   来派的家长终于回忆起了当初被五花为首四花太刀组联手威胁的黑暗记忆。   他默默爬了起来,用中指推了推眼镜:“主君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九婴:“我的字典里只有想‘干’和不想‘干’,没有不该‘干’的。”   ……够了你个老流氓。明石国行单手拽着自己的腰带顺便意思意思同情了一秒钟本丸的某些同僚。   “……其实是这样的。”九婴摸出烟杆叼在嘴里,慢吞吞的问道:“儿童节要来了,我问一下如果我要给短刀送礼物的话,送什么好?”   明石:“……所以为什么是问我。”   九婴:“你不是号称来派大家长么,本丸短刀家长的话除了粟田口的那个死弟控好像也就只有你了吧,哦,三条派的另算。”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三日月管今剑叫大哥了。   明石(开始有些崩溃):“所以说你为什么问我啊!难道这种事情你问一期一振不是更合适吗!?”   九婴(平静):“你怎么知道我没问。”   ***   一期一振的场合。   一期:“儿童节的话,主殿有没有什么想送的东西呢?”   九婴(沉思三秒后):“……带着他们去参观一下大人的世界吧。”然后明年就没有这么多劳什子的麻烦了。   一期(微笑):“……”   然后他们两个砸了手合场。   最后短刀组和某个小个子大太刀收到的礼物是现世某家牛郎店白色|情人节时候送给审神者的告白巧克力。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有主线,所以几乎都是突然的脑洞然后扩写,随便看着玩就好了。 ☆、开心吗   付丧神是美丽的。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那么被恋慕是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答案却是否认的。   主君喜好男色,所以请适当和她保持距离。这是所有的刀剑在来到这一本丸之初就被三日月宗近告知的事情。刀剑的魂灵初得人身,骨子里依旧保持着作为武器的本能和认知,像是年纪大一些的老刀更是不自觉带上了些许鄙薄的情绪揣摩着主君的思维和想法——会被欲望操控的浅薄人类居然也可以被冠上“审神者”的名称和职责,肆意使用它们这些昔日战场杀伐荣耀无双的冰冷凶器,简直可笑。   而日子久了,就免不得会听到其他本丸的桃色事件:谁家本丸的审神者和刀剑恋爱了、谁家的主子开后宫了、谁家强制性开启寝当番了、谁家因为太过追求付丧神的美貌结果堕落成暗黑本丸了……日子一长,这些刀剑被这些消息耳濡目染一久,每次看到自家主殿路过的时候,心里总会生出些许恐惧的情绪,晚上睡觉更是战战兢兢,生怕本丸唯一的女性会冲进来做些什么雅蠛蝶的事情。   总结出来其实就是一句话。   这群闲的蛋疼的刀剑看暗黑本丸的故事连载看多了。   当时担任近侍的笑面青江眼瞅着本丸同僚的疲劳度一天胜过一天,知道的是他们天天晚上辗转反侧不敢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丸之主夜生活有多可怕。   青江觉得自己身为一个优(kai)秀(xin)的(wei)同(guan)事(dang),有必要帮他们想想办法。   “这么担心的话,为什么不提前采取措施呢?”某天晚上的聚会闲谈,青江仿佛不经意一样提及了这件事情,然后在其他刀剑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中,用一贯的散漫笑容这么说了一句。青江被发丝掩住的眼睛极为隐蔽的瞥了一眼五花太刀,与其他人坐的有些远的三日月宗近只是依旧端坐在那里,头饰上的金色流苏连动都没动一下。   “措施?什么措施?不让主殿进屋子吗?”狮子王抓了抓脑袋,脸上忽然浮现了一抹尴尬的红晕:“如果那位真的有这个打算,我们也拦不住吧?”   ……回头需要和主殿说一下,检查一下这些家伙究竟定了什么杂志,一个个脑洞开的比我都过分了。笑面青江默默腹诽,然而面上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睁眼说瞎话:“虽然主殿喜好男色,但是不代表她什么类型都喜欢啊——像是我这样的主殿就不喜欢。”   然后他比划着手指划掉了一堆刀剑男士,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说道最后貌似本丸能入得审神者视线范围内的男性也就不剩几个了。   其他刀剑纷纷狐疑的看着他。   “真假哦……”   “连烛台切都不是主殿喜欢的类型吗?明明是杂志上‘最想嫁刀剑’第一名呢……”   “短刀肋差倒是可以理解……可为什么四花太刀一把也没有?”   屋子里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哎呀呀……既然这么担心的话,不然我们可以先出手,试试嘛。”鹤丸国永乍一开口,多少刀就觉得背后一凉。热衷于恶作剧的白发付丧神笑嘻嘻的撑着脸,灿金色的眸子满满都是恶作剧的愉悦光彩:“我们要不然就挑一个‘无论被做什么都可以忍受’的小白鼠去主殿屋子里试试嘛——万一那位是个纸老虎呢?”   好像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所有刀的目光纷纷落到了著名主控压切长谷部身上。   鹤丸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撺掇着长谷部去九婴那里自荐枕席:“长谷部的话,估计一点都不害怕吧?要不然你今晚就试试?”   行事严谨认真的打刀当时脸红的简直快要烧起来了,他连连摆手语无伦次的慌乱样子着实愉悦了其他的刀剑,一时间众刀嘻嘻哈哈起来,早就忘记了方才讨论的事情。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三日月宗近手中的茶杯也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   “他们当真这么说?”九婴曲着腿坐在小桌旁边,饶有兴趣的撑着脸问道。   坐在她对面的笑面青江也点点头,表情非常无奈的看着笑得异常开心的审神者:“我之前就说您是否太过纵容他们了,感觉那群家伙已经快把这里妄想成暗黑本丸了啊。”   所以说前期思想教育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九婴倒是丝毫不在意,她反而兴致勃勃的撑着身子问道:“这个馊主意是谁提的?”   青江答得毫不犹豫:“鹤丸国永。”   九婴嘴角的笑意一深,忍不住摸出烟盒单手敲出一颗烟叼在嘴上,然而还没抽几口就被青江笑眯眯的给截了下来,随手碾碎扔进了桌子上已经塞满烟头的烟灰缸:“在我这里烟草禁止——好了,您刚才笑的那么开心,是有什么新的打算了么?”   老烟枪若无其事的把烟盒塞回怀里:“没什么,只是觉得如果那群家伙如果真的病入膏肓觉得我是那种家伙然后对我退避三舍的话,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用这个理由和我老板辞个职了。”   “……是么。”青江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然后扬起一个雄性荷尔蒙爆表的灿烂笑容:“我可是很喜欢主君哦,您若是不介意的话今晚我为您暖床如何,保证技术一流。”   “不必了,我也不喜欢你这款的。”   ***   九婴平时并不会成天呆在本丸里,晚上很晚才回来更是常有的事情。而且因为本丸很大,,考虑到日常出阵和审神者本身不太靠谱的问题,连平时工作基本上都是由近侍和各组队长一起负责,所以九婴的住处是与其他刀剑距离较远的,平日里发生了什么也不太被注意。   而一直不以为意的九婴此刻维持着拉开纸门的动作,死鱼眼看着屋子里一脸恭谨跪在她已经铺好的床榻上的打刀男子。   她没想到她九婴居然也会有想高喊有人对她耍流氓的一天。   压切长谷部脱去了一贯的神父服,单薄的寝衣完全无法掩饰他那一身宛如艺术品一般的男性躯体,男子衣领大敞,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衬着他那张俊朗的脸蛋,显得愈发秀色可餐。   九婴在男人忐忑又隐隐有些期待的目光中走过来——   然后一把拉上了他的衣服。   压切长谷部却是一怔,脑子里失望的声音简直要响过因为审神者靠近自己而激动起来的心跳声:“……主?”   审神者动作利落的帮长谷部整理好了衣服,那双吊梢凤眼斜睨了他一眼:“我不缺男人,用不着你们这么天天担心。”说完她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今晚我不在本丸,你想在这里睡还是回去睡都随你,记得告诉他们明天的工作安排一切照常就好。”   长谷部心情复杂的注视着审神者离去的背影,犹豫半晌还是选择留下来,睡在了审神者的床榻上。   而第二天,因为他的行为而产生误解的其他刀剑心思各异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苦笑着的压切长谷部。   率先拉开纸门的鹤丸国永在没有察觉到审神者气息的那一瞬间表情变得异常奇怪。   “主殿没回来?”   “不……她回来了,可是看到我后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这回连一开始信誓旦旦说审神者是个色魔的其他刀剑表情也变得尴尬起来了。   恶作剧的始作俑者鹤丸国永哈哈干笑几声,挠了挠脸一脸心虚的小声说道:“……等一下等主殿回来后和她道个歉吧。”   而此刻事件的主角之一站在门口,被三日月宗近堵了个严严实实。   貌美无双的五花太刀瞥了一眼离开时候还不忘亲吻审神者脸颊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冷冰冰的问道:“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和听到主殿对这位先生的介绍?”   九婴修长的手指把手中的烟杆打了个转,微笑着回答。   “以前的情人而已,黑手党里的有趣家伙。”   “……倒是和鹤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呢。”   九婴一耸肩膀,笑得异常灿烂。   “所以就麻烦你和那位恶作剧爱好者说一下吧,担心我会对你们出手什么的根本就是无聊至极的想法——”   她懒洋洋的与初锻刀擦肩而过,声音带着恶劣的愉悦。   “毕竟对我个人来讲,要想找到你们这些类型的男人满足我的欲望这种事情,真的一点也不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  #前男友军团可以毁灭世界# PS:九婴姐姐年纪过两百了,非人类。 依旧求一发隔壁黑篮坑收藏~ 注:发现白毛的番是被禁的,所以改了个人。 ……这种程度的提示你们要是能认出来我就服气﹁_﹁ 然后和你们缩一下,白毛不能提啊,一提我就死这文就得锁啊,所以妹子们连名带姓提到白毛的能改帮忙改一下,不能改的我就只能去删评论了么么哒 ☆、我喜欢的人是个人渣   刀剑们因为过量订阅暗黑本丸连载杂志而产生的妄想脑洞终于终止在三日月每天花样毁掉的情书上面。或者说,任谁见过审神者天天夜不归宿,回来后肯定带着一身男士香水味道的模样,都不会再觉得她会对自己如何了。   而且自打见过第一次送她回来的男人不亚于付丧神的漂亮外表之后,这些刀剑也终于学会消停下来了——特别是以鹤丸国永为首的家伙们。   本丸终于迎来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安静日子,可喜可贺啊可喜可贺。   对此,本丸近侍刀三日月宗近某天一把拉开了审神者房间的纸门,一脸冷漠的看着九婴左手捏着烟杆,右手正飞快的写着什么,他站了好一会才只说了一句话。   “你是故意的。”   九婴头也没抬,手中还未塞入烟草的细长烟杆随手一挑示意道:“门关上吧。”   三日月宗近反身拉上门划好锁,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她旁边,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故意的。”   九婴从喉咙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屋子里便只剩下钢笔笔尖擦过纸张时的沙沙声。   三日月宗近非常不满意审神者这算不上反应的反应,于是他微微提高了嗓音,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故意的!”   ……你以为你是气工作中的家长不搭理你一起玩干脆胡乱捣蛋的小孩子么三日月先生?   九婴终于头疼的盖上笔帽,把写了一大半的意大利语的回信放在了一侧。   貌美无双的近侍先生用那双漂亮至极的新月眸子认认真真的注视着她。   “主殿不解释一下么?好歹我也算是帮您打了掩护。”   “解释什么?”九婴索性把身体的重心后移整个人倒在了柔软的垫子里面,细长的烟杆在她手中不停的打转。   “比如说这个本丸第一本有暗黑本丸故事连载的杂志是谁放在鹤丸的书堆里面的。”   “是我。”   “那些理论上不该出现在我们眼前,文笔优秀渲染力强大到足以让我这些同僚产生错误联想的故事又是谁写的。”   “我找人写的,就你上次见的那小子,文笔不错吧。”   “之前鹤丸他们偷偷送上来的申请提高工资的文书我不记得我有签过,在我之前担任近侍的青江也没有签过,那么他们购买这些昂贵的杂志的钱,是哪里来的。”   九婴的脸上扬起一个惬意无比的轻快笑容。   “当然是我啊。”   三日月宗近终于抿紧了嘴唇,淡漠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愠怒的情绪。   “……如此愚弄我等,您倒是颇为开心嘛。”   九婴的笑容反而愈加愉悦:“三日月你错了,这不是愚弄,这是教育的手段。”   “……您居然管这种手段叫做教育么?”   审神者从垫子里直起身子,拿过桌上的软缎烟袋开始慢条斯理的给手中的烟杆填上烟草:“对啊,就是教育——你们这些付丧神虽然经历了千百年的漫长时光,但都只是以‘刀’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而不是以人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   刀剑始终都是刀剑,哪怕拥有了人类的躯体,但本质的思维方式依旧没有离开刀剑的范围——人类得以区别于其他动物的原因就是教育,学习,是人类的本能之一。   而刚刚获得人身的付丧神们,眼下在九婴看来也不过是牙牙学语的婴儿。   人类社会里有关人心的那些隐秘又庞杂的意识产物,正是这些付丧神目前最需要,也是最想理解的东西。   那么,“教育他们”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也只是用一些真真假假的例子作为诱导的因素,给你们重新定义一下在这所本丸里即将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仅此而已。”   爱慕审神者是错误的,而刀剑与审神者之间的感情更是不被允许的。   而在这个基础上,主君与刀剑的距离该如何维持,就是最为至关重要的问题。   九婴在暗中推动这些事情,促成付丧神的心中形成这一概念之后,立刻斩断了自己这一方所有的主动权。   只需要养成了这一基本概念并根植在所有付丧神的潜意识里,那么就不会发生刀剑所担心的事情。   审神者烟瘾极大,不一会的功夫三日月的嗅觉就已经被烟草的味道占领了。   “……您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一些,对您有那种无聊感情的除了我这个年纪大瞎了眼的老爷爷,其他人现在根本就是对您避如蛇蝎。”   “是是,我自以为是~非常自恋~一切都是我妄想症晚期好吧。”九婴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对你们担心,是对我自己担心好吧?”   “平安的风俗需要我再为您重复一遍么?爷爷我随时随地欢迎夜袭,当然您不介意的话白天当然也可以——但是如果被我知道您如果对本丸谁出手的话就请您再去捞一把三日月宗近吧,听话点的。”   “别以为我喜欢你我就不会打你哦,没事就被我打成半死的前男友可不止一个。”   三日月冷哼一声,站起身抚平了狩衣上的皱褶,一脸嫌弃的掸了掸满身的烟味:“您继续吧,我工作可还没做完,比不得您的清闲。”   九婴无所谓的挥挥手。   “去吧去吧,我一会就走,不用带我晚饭了,顺带告诉光忠我大概明天中午才回来。”   回应她的是停顿一秒后的一声巨响和被五花太刀暴力摧残过后需要再一次更换掉的可怜纸门。 作者有话要说:  爷爷打了直球,婶婶不接,而且一边告白一边糊了他一脸前男友。 是的这俩目前的关系就是“我他妈为什么要喜欢你”和“我喜欢你但是你管不着我我还是要浪哎嘿嘿”这样的各种令人无语的情况。 九婴的理由大概是:我虽然喜欢你但是咱俩又没在一起而且我没嫖你所以我不需要对你的感情负责。 ……嗯,果然是个人渣【冷漠】 以防万一扣掉小剧场=-=+理由见上章修改有话说 ☆、天道好轮回   自从之前的乌龙事件后已经隔了很久,九婴依旧该浪浪,一周七天里有五天都是外住,每天回来了和刀剑们扯扯犊子刷个脸混个存在感,然后时不时和三日月宗近互相花样告个白,维持着“敌不动我我不动你动了我也当你没动”这样的日常。   然而,   浪的太过的,是会遭报应的。   特别是九婴这种挂了个A级本丸牌子结果只蹭工资不认真干活的——明石国行都到手了居然连一次检非都没见过,上面的人每次检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该说她脸太好还是太会钻审神者法规的漏子。   虽然说在审神者之间一向流传着“没被检非枪爹戳成傻子的婶婶不是好婶婶”这样的调侃,但是就凭着九婴这种高到可怕的掉刀率,某种角度上好像也不用踩平王点去刷那几把欧皇刀。   这也就造成了其他本丸源氏刀泛滥的时候,本丸的刀账依旧大大咧咧的控制着一排的位置。   对内对外的说法是减少威胁——检非的攻击力要比暗堕的刀剑强大许多,这个理由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好在源氏与其他刀剑之间的羁绊似乎并没有那么强,虽然偶尔今剑和岩融会随口提及一两句膝丸,但是只是侍奉过同样主君的关系自然比不上各个刀派之间自然而然的联系要来地深。   三日月宗近?   呵呵。九婴从得到第二把天下五剑的消息准备锻刀,却被三日月面无表情的废掉了三百多张准生证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了。   如果说本丸有谁是第一个不想要新刀的,那肯定是近侍先生无误。   然并卵,九婴次次堪堪刻意擦着A级评选线的行为终于激怒了调查人员,而他们的选择是——   打小报告。   ***   “……狐之助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依旧只穿着男式浴衣,衣领大敞露出被绷带包裹身体的九婴掏了掏耳朵,手中的烟杆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桌子,衬着她微微眯起的那双吊梢凤眼,怎么看怎么有一丝威胁的意味。   然而能在这所本丸当差的狐之助也不是吃素的,规规矩矩端坐在中央的小狐狸丝毫不为所动,无比坦然的视周遭几把满级的一队大佬为空气,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统领大人听说您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本丸的刀剑与检非使对阵,对您的保护刀剑的行为表示了由衷的赞赏,特意委托在下来送上作为奖励的礼物。”   你仿佛在逗我笑。   九婴死鱼眼看着它。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可怕的笑话。”审神者回答的声音平板呆滞毫无起伏。   小狐狸依旧淡定极了,甚至甩了甩毛绒绒的尾巴抖抖耳朵卖了个小萌。   “您为什么不问问统领大人给您带了什么礼物。”   九婴回答的毫不犹豫:“我现在去把我那群前男友聚集起来开个会都比收她的礼物死的慢一点。”这是多少年血与泪的教训啊。   三日月宗近慢吞吞的斜眼瞥了她一眼。   审神者当没看见。   狐之助无视了她的反应,甩着大尾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统领大人觉得您这么下去估计哪怕您被那些大人绑走结婚的几率都要比您能拿到源氏刀的大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九婴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这只狐狸式神好像在笑。   “所以统领大人决定送您一对源氏刀。”小狐狸欢快的摇着尾巴,又补充了一句。   “就是您当年的那对哦~”   老烟枪手中那根万年不离手的烟杆安静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下一秒三日月宗近爆出了堪比短刀的速度一把按住了猛地跳起来毫不犹豫就往窗户跑的审神者,干脆利落的把她狠狠摔在地上,单手按住女人的肩膀,整个人跪坐压她的身上,姿势特别和谐。   男人不知何时拔出的本体被九婴空手接白刃卡在了自己的锁骨上方,三日月宗近一边维持着完美无缺的微笑一边用一种企图把审神者和地板一起洞穿的力度双手握着刀柄向下用力,“看您这么不高兴的模样我现在就送您去三途川欣赏一下彼岸花吧您说如何啊人渣主殿~”   “哎呀姐姐我活的还是蛮开心的对三途川旅游一点爱好都没有啊而且想看彼岸花的话我现在去网上给你下两个图片就可以了保证赤橙黄露青蓝紫啥色都有……”   “不用担心了等您下去了我会记得把三途川没有的颜色烧给您看的人渣主殿……”   “敬谢不敏!下面的熟人比活着的还多我可不想死了都不安生!”   “哎呀您还会在意这些多多少少的事情嘛明明是个无药可救的人渣~”   “我会打你哦,三日月宗近我警告你你再这么目无尊长我真的会打你哦!!!”   ……   其他几把刀被迫沦为围观党,目瞪口呆中。   这两人的行动太过一气呵成气场太过和谐,居然一时间没人想起来拉人。   两人旁若无人的激烈拌嘴声忽然不约而同的同时一顿,九婴紧紧贴住刀刃的双手忽然蓦地往身侧一送,三日月宗近刀刃一横顺着,堪堪擦着九婴的掌面砍了出去,这一刀砍得无声无息又凌厉无比,然而太刀的刀尖依旧在拂过对方喉咙的时候就被另一把刀生生拦了下来。   狐之助口中的源氏刀之一的髭切不知何时进了屋子,正大大方方的站在了这里。   那不是属于正常刀剑的气息——一屋子身经百战的刀剑第一时间敏锐的感受到了髭切身上无法忽略的黑暗的味道,继三日月猛然挥刀之后,其他刀剑立刻进入了备战模式。   被攻击的髭切依旧维持着那种软绵绵的无害笑容,仿佛没有注意自己脖子上已经多出了七八把满级的刀剑的锋利本体,那双金橙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三日月宗近,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戾气。   “既然阁下这么嫌弃九婴大人的话,不如把她还给我们兄弟两个如何?”   “还?”三日月宗近的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假笑,“阁下倒是开得好玩笑,主殿从一开始就是这所本丸的主君,倒是你们两个带着一身暗堕的气息忽然出现,实在是可疑的很。”   在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都僵持在一起的时候,九婴忽然率先动了。   黑色长发的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在所有人注视下慢悠悠的晃荡到座位上捡起了自己的烟杆,随手抹了抹浮灰,将它别回了腰带上面,然后弯腰摸过桌上的烟盒单手敲出一根叼在了嘴上。   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近在咫尺一触即发的战争。   “……你有能耐就砍。”女人划了根火柴点燃了嘴上的香烟,眼尾微微挑起的模样有种说不出的凉薄的嘲讽。“也不用砍别人,就砍了你面前的三日月宗近就好了——反正你一开始的刀不就是冲着他来的么。”   髭切的身体却不自觉的僵硬了一下。   她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痞气十足的张狂笑容。   然后她抬起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比划了一下。   从从左肩膀开始到右腰的腰侧,一条笔直的线随着九婴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画了出来,原本杀气腾腾和三日月对峙的髭切忽然就僵住了全身,他几乎是浑身颤抖着看着九婴比划出了那一条线,仿佛在看着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三日月宗近狐疑的缓缓收回了太刀——髭切的样子非常不对劲,几乎是九婴一开口的时候他就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战力,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九婴就已经走了过来,两根手指轻而易举的掐住了髭切的刀剑,抵在了自己的肩头,脸上的笑容愈发深刻灿烂。   也成了压垮髭切的最后一根稻草。   “砍下去很简单吧?从背后走过去,然后安静的举起刀砍下去——力度够大的话,不要说是脊骨了,连整个人都会被砍断……”   “……就像你当时砍我那样,用力砍下去吧。”   伴随着刀刃落地的声音和髭切踉跄后退的苍白模样,是三日月宗近脸色大变一把扯下审神者宽松上衣时发出的刺啦一声。   九婴为了省事,通常惯用绷带绑住上身,而此刻暴露在三日月眼前的,是胸口的绷带根本掩盖不住的一道从左肩一直蜿蜒到腰侧的巨大刀疤。   凶戾而疯狂的一刀。   九婴漫不经心的拽上了自己被暴力扯掉的上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让膝丸也进来吧。”   她那双狭长的凤眸对上了髭切慌乱到极致反而显得异常茫然空洞的眼睛,带着毫无掩饰的凉薄。   “我们确实应该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不要随便浪,你看有报应了吧﹁_﹁ 源氏刀是暗堕过的刀,因为某些原因跟在了九婴旁边。 我不会说我因为源氏刀接连入了小信和花江的坑_(:зゝ∠)_顺说膝丸是我嫁刀_(:зゝ∠)_ 源氏刀实力争宠担当,预示着本丸修罗场正式开启,也就代表着人渣婶婶再也没有了可以安静休息的港湾【棒读脸】 九婴其实是我一开始玩的一个刀剑企划的女主,不过因为设定有些太大了就没继续写,然后因为人设实在是蛮喜欢索性就拿来在晋江单独开了个坑,企划的具体内容我下章整理一下放出来,正好完善一下九婴的背景设定。 当然整体基调还是轻松嫖向的啦~ 顺便求一发小天使们想看见的前男友名单,你们想玩谁有啥想法吗www ☆、看到了你们的名单后      西历2205年,时之政府为了和想要改变历史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对抗,将拥有灵力的“审神者”和从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刀剑男士”送往各个时代与历史修正主义者展开战斗。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审神者的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也随之出现。   审神者神隐、灵力不足、继任者被杀、刀剑重伤、疲劳出阵、重伤碎刀、强制寝当番……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而出现这些问题的地方则有了一个统一的称呼——   暗黑本丸。   因为着暗黑本丸的出现,越来越多的审神者和刀剑男士开始发现他们之间脆弱的平衡关系——要么审神者灵力强大可以直接压制刀剑男士,要么刀剑可以反噬审神者;越来越多的相关文件堆积在政府的办公桌上,政府终于出用了一张鬼牌。   暗黑本丸的肃清者,政府饲养在阴影处的可怕凶灵,特别独立部队——[鬼庭众]   “我曾经任职的部门就是鬼庭众的天枢部,代号贪狼……唔,姑且可以说是天枢最强的家伙了吧,所以不少威胁级别较高的本丸都是我直接处理的。”九婴本来打算回屋换件衣服,后来实在是懒得动,索性就特别自然的下手扒了鹤丸国永的羽织直接披在自个了身上。   三日月宗近不做声的直接回屋取了件自己日常披着的外套,然后把那件雪白的羽织扔回鹤丸国永的脸上换上了自己的。   鹤丸国永原本听着审神者讲故事听得正津津有味,结果脸上忽然又砸了个羽织,他两三把把自己的衣服扒拉下来,就看到三日月冷着一张脸把自己那件常穿的浅蓝色外套披在了审神者身上,当时立刻就是一口老血呕在喉咙里梗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就是一件衣服你吃个毛线的飞醋啊!!!   方才打的时候严格来讲没打起来,被九婴几句话说得神情恍惚的髭切让她一巴掌拍懵了,后来进来的膝丸明显就比他哥靠谱的多,九婴没让他说话他就一个字都不说,加上屋子里原本就是来做报告的一队的满级刀,等到九婴大致讲完了鬼庭众是怎么回事查看众刀反应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里居然人也不少。   “我在那里处理过一个S级的暗黑本丸,救下了当时仅剩的两把刀,”她一昂下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源氏兄弟:“诺,就他俩。”   “收拾完那所本丸的审神者之后,出了点小差错,被砍了一刀——结果就不小心染了瘴气,后来修为一直在跌,老板感觉我快死了觉得我没什么压榨价值,就把我扔过来了。”她重新点起了烟杆叼在嘴上,表情特别淡定。“这两个家伙在鬼庭众的时候是我契约刀剑,”   “凭主殿的实力还能被砍伤?”看上去是温柔好兄长的一期一振作为一个资深弟控,当之无愧可以说是本丸里和审神者掐架次数最多,自然也知道自家主君这副慵懒皮相下隐藏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而源氏刀虽然实力也算不错,但要想在九婴的背后这种地方砍上那么要命的一刀,还是非常困难的。   “……他们的主子有些麻烦。”九婴叼着烟杆皱了皱眉,对这个话题避之不谈。   “按着主殿的说法,这两位不就是那个本丸的刀么?”莺丸捧着茶杯笑得一脸无害:“问问他们不就好了。”   “莺丸!”审神者忽然嗓音一沉,冷着嗓子道:“唯独这件事情不许问——真想知道也别挡着他们两个的面问。”   九婴一向不喜欢对手下刀剑的行事多加插嘴,一来是她不喜欢,二来也是因为见多了暗黑本丸,总是习惯下意识的回避与他们的过多交流。   可她现在为了这两个家伙主动开口拦下了莺丸。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似乎隐隐有些改变,源氏周遭原本还算得上是淡漠的打量不知何时就掺上了些许不自觉的不悦。   凭什么?   凭什么【我们的】主殿会为了你们两个开口训斥我们?   不过是区区两把突然出现的刀……   那恶意太淡了,淡的连九婴都未曾发觉——可髭切和膝丸却是曾经实打实暗堕过的刀剑,对于这种负面的情绪比任何人都要来的敏感。   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发觉吧。   “所以折腾了这么一大气,你们两个究竟什么情况?”九婴甩着手中的烟杆,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烦。   髭切脸上已经褪去了之前的狂气,恢复了往日那副温和无害的模样,配上那软绵绵的嗓音衬得他仿佛就像一颗大号的棉花糖。他一脸乖巧的率先开口:“九婴大人……”   九婴手中的烟杆立刻一松,在桌子上敲出了喀拉一声清脆的响动。   髭切立刻闭了嘴。   膝丸一脸的习以为常,他无比自然的接过兄长话头的样子让这所本丸的刀剑都为之侧目:“这是大统领的意思。”   九婴眉头直皱:“没说原因?”   “说了。”膝丸点点头,表情淡淡:“大统领说让您对我兄弟两个从一而终,不要像您对待现世那些男性一样不负责任。”   ……   满室沉默。   眼看着身边三日月宗近的杀气都快具现化了,九婴顿了顿,然后猛地拍案而起:“胡说八道!”情史如果写出来厚度堪比辞海的某人渣审神者一脸的义正辞严:“自从老子在政府任职之后一把刀都没睡过谈什么对你们两个从一而终!?”   “啊对了~大统领在我们临走的时候送了我们几个联系方式~”髭切忽然抬起头,笑容异常灿烂:“说是如果九婴大人如果不愿意收留我们两个的话,可以考虑找找这个上面的人。”   九婴凭着她那非人类的视力一眼就瞥见了上面几个代表着地狱模式的副本。   “……”于是审神者猛地一扭脑袋对着近侍三日月一脸义正辞严:“他们两个的房间安排交给你了。”   “我反对。”出乎意料的,开口反对的不是三日月宗近,而是鹤丸国永。   一贯行事洒脱不拘小节的白鹤罕见的一脸肃容,他丝毫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敌意:“我无法允许让两把实力强劲而且曾经【伤过】我等主君的刀剑呆在这所本丸里。”   刻意咬重的词让人无法忽略他的用意。   “有什么关系?”髭切眯了眯眼睛,脸上温和无害的笑容的弧度连变都没变一下。   “反正你们不在之前那么些年我们两个和九婴大人也都是那么过来的。”   ……天然黑真可怕。   髭切如果我死了我绝对不放过你。   审神者持续掉线装死中。   然而无论是本丸刀剑还是源氏,摆明了就没打算让她继续掉线下去,膝丸在九婴的心目中一向是很靠谱的——除了最开始的第一印象有些不太好——但是依旧很靠谱,然后这把无数次被发了好人卡的薄绿发色的付丧神移开了一直放在兄长身上的视线,用一种习以为常的语气问道:“九婴大人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又需要去现世了?不过这里不比鬼庭众,单我们兄弟两个要想帮您打点后续的事情可能有些困难。”   他继续扬起了一抹乖巧温顺,可此刻在九婴看来无异于恶魔一样的笑容。   “需要在下去帮您联系吗?就像过去那样……。”   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不该签这切黑的兄弟俩更不应该从了大统领的威胁过来当审神者……要知道现在她旁边这只醋缸·脑补帝·三日月已经不是杀气制造机了,他好像要把她砍成马赛克_(:зゝ∠)_   啊虽然她砍不死来着_(:зゝ∠)_   九婴她虽然渣,但是因为之前够渣,所以修罗场什么的也不在乎……反正大不了就是分。   可现在三日月宗近还在呢……   人渣婶感觉自己都快怂成Q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们!那个名单不是加分题,是送命题!【拍黑板】 所以我提前告诉你们,自带片场的前男友就仨啊,就仨!其他的基本打个酱油就可以退场了! 本丸一大堆【开袋即食】汉子呢不嫖你们啃什么前男友!【继续拍黑板】 而且你们那一大堆名单里只有一个符合! 画风不同不能谈恋爱!造嘛! 大正宫三日月还摆在那里呢!你们当他不存在吗! ☆、本丸什么类型都有      “老实说那几个家伙的反应让我很意外。”女人的身上松松垮垮挂着白色的寝衣,手指间夹着一根刚刚点上的香烟,被褥间曲起的双腿肌肉流畅,略显凌乱的头发散在身上半遮半掩起胸前起伏的曲线。   “你指什么?”卧房的门口响起了男人的回音,白泽从门口走进来,直接把手中的药瓶扔向了依旧靠在床上甚至连衣服都懒得穿的九婴身上。“他们的反应我不意外,你的反应我才意外。”白泽翘着腿坐在了她对面,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还以为你这次真的从良了,结果到头来不还是睡回到我这里来了。”   “说什么呢,我可是良民,良民,和你这种顶着神兽皮的渣滓完全不同的类型好么。”九婴微眯着眼睛将烟卷叼回嘴上,腾出双手把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白泽眯着眼睛欣赏了好一会女人大大方方袒露出来的赤|裸上身,等到她用发带草草扎好了头发,忽然走上前,拉住了她正准备套上上衣的动作。   “做什么?”九婴任由他拽住自己的手腕把自己掉了个个,发丝擦过背部的皮肤时有种轻微的瘙痒感。白泽不答,下一刻就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抚过自己背上的伤痕,丝丝缕缕的黑雾立刻顺着伤口缠绕上白泽的手指,看上去异常不祥:“瘴气我还没帮你除干净,就这么走了不担心复发?”   九婴翻了个白眼,直接抖手套上了衬衫:“白泽大人请不要小看自己的灵力,一晚上的采补够我活很久了。”   “嘛……天底下敢这么对我的大概也就你了吧。”白泽撇了撇嘴,看见她手脚利索的穿好了衣服,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郁郁:“吃完就走还不负责……需要我说一句‘多谢惠顾’吗?”   “呀~所以我最喜欢白泽了~”九婴笑眯眯的凑过去在白泽抿紧的嘴角印上一个薄如蝉翼的吻。女人身上的烟草味依旧是他熟悉的味道,白泽动也不动,九婴的喜欢太过廉价,在一起时她能把你宠上天,莫说是千金博一笑,烽火戏诸侯这样的行为只要他敢提她就敢做;而哪怕分手了之后女人的存在感也依旧像是她身上这股仿佛侵入骨髓的烟草味一样,散不去,也不想忘。   反正无论如何,也只是“最喜欢”而已。   “啊对了,看在你还没忘了我这个旧情人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好了。”白泽飞快的抚过自己的嘴角然后立刻放下了手,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你背上的伤虽然充满着瘴气,但是严格来讲并不足以让你死——”   “不如说,那个瘴气给人更多的类似于‘在你身上留下不可抹除的痕迹,所以绝对不可以忘记我的存在’……这样的感觉吧。”   “……那是什么狂气满满的病娇系说法,我根本不记得我有睡过这种人好吗。”   九婴忽然顿了一秒。   “……大概没睡过……吧。”   然后她动作迅疾的一脚踏出门口反手关门,完美的拦下了白泽一把抓起扔向她的枕头。   ***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久远到那所本丸的回忆都已经随着千年前的记忆一起被时间消磨去了原本的形状和色彩,偏偏只有有关那个人的记忆烙刻下了最深刻的印记,只需要一闭眼稍加回忆,那个人最初的模样就轻而易举的出现在眼前。   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人类的感情居然可以扭曲成那个样子——   那所本丸的女主人,很美。   宛如雍容端丽的绝艳牡丹,手腕和发饰上的金银玉翠装点着她娇媚的容貌,奢华艳丽的十二单衣更是日日更换。只能说,女主人那份惊人的美,哪怕是与传说中的天下最美之剑相比也是不会显得逊色的。   然而这代价也是极大。   她每隔三五日便要出门去寻觅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孩,用她们的鲜血沐浴,更剥下来女孩子们柔软的肌肤炼制成药膏涂抹自己,髭切曾经亲眼见过女主人暗中炼制药膏时候疯狂又满足的表情,而她当时手中那罐碧色的药膏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   尸体的味道。   “我美么?”这是她最常问自己刀剑的话,但是她通常也不会去寻求一个答案,而是自顾自的摸着自己细腻滑润的脸颊,幽幽叹息起来。“再美又如何,她都不看我了。”   然而这么说着,她依旧用这样血腥又残忍的法子呵护着自己的美艳皮囊。   髭切只是漠然的看着——女主人的行为并没有威胁到本丸其他刀剑的性命,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政府的肃清人员,然而她的行为始终避不过本丸侦察度极高的短刀,当那一室的血腥暴露在所有刀剑面前的时候,面对着众叛亲离的局面,她的态度居然异常冷漠。   理所当然的,本丸的女主人被锁起来了,而其他刀剑也递交了要求转移本丸的申请书。   髭切围观着这一切,眯起了眼睛。   这样不行。   髭切与弟弟交换了一个眼神。   当天晚上他们两个就出现在了本丸囚禁审神者的地方,膝丸递过最后一罐没有被毁掉的药膏,看着女人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把它涂抹在脸上,哆嗦着手挑出一部分溶水喝下,看着镜中自己重新变得年轻貌美,原本枯黄的头发也恢复了往昔的墨黑柔顺,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你这样,她是不会来的。”   俊美的一双付丧神用蛊惑的语气说道。   两双漂亮的金橙色眼睛在夜色的映衬下,像是准备狩猎的野兽。   那人是最锋利的刀,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问题本丸就亲自来处理。   髭切微笑着,膝丸舔了舔嘴唇,跪坐在在审神者的背后的他缓缓拔出了锋利冰冷的太刀。   所以啊……   我们需要让这里成为最危险的地方,她才会来啊。   充满着疯狂怨念的鲜血自刀锋滑落的那一刻,正好站在审神者面前的髭切身上几乎是立刻出现了代表着暗堕的骨刺,而女人那份随着时间流逝反而愈发浓郁狂热的爱意顺着她动脉里飞溅而出的滚热血液浸透了兄弟俩的刀身,髭切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溅上猩红色的脸,满手的血腥让他忍不住屠杀的欲望,身上的骨刺也愈发变得大了起来。   “稍稍忍耐一下吧,兄长,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么一点的时间。”少了皮囊的阻拦,原本拘禁在这具身体里无数凄厉的怨魂终于蜂拥而出,膝丸略显厌恶的用刀尖挑起一块干净的布料擦拭着刀刃上的血渍。“我们还有事情没做呢。”   鬼也好刀也好,索性一并斩了吧。   这句话不约而同的浮现在两兄弟的心里。   “那么……到鬼退治的时间了。”   ***   “我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九婴一脸古怪的看着不打招呼就大大咧咧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鹤丸国永,她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吸了白泽的灵力后,原本肆虐在经脉中的瘴气已经褪去了不少。她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当时那个本丸就剩下源氏两把刀了,膝丸重伤倒在一边,我凑上去想问问……然后就被突然出现在背后已经出现骨刺的髭切砍了一刀。”   鹤丸国永皱起了眉头。“凭主殿的实力居然没有发现?”   “唔……大概因为当时髭切身上有他们审神者的血吧……那个气味感觉有些熟悉,所以一时间就没有躲。”   “那个审神者主殿认识么?”   “谁知道呢。”审神者重新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雾,无所谓的耸耸肩。   “就算真认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受到了你们对于乱炖系修罗场的热情。 事先说明,这个文还是主刀剑乱舞,我不是很想写跑题,随手写几个前男(女)友就算是串个场玩一下,那些神展开的片场你们自己脑洞就好……高考作文写跑题了扣多少分你们造么! 源氏双子狂气病娇系,早就看上九婴了,想法子把本丸变成了暗黑本丸好勾搭(咦)把当时还在政府工作的九婴。 打了酱油的女审神者算是以前露水情缘的对象,连女友都算不上。 我看看如果这种女主还算是戳萌点的话,兴许日后会写个同类型的女主快穿,满足你们那一大串名单的修罗场。 ☆、不是不报      政府开始推行极化了。   而目前极化的材料目前只够一个人。   九婴已经陆陆续续送走了好几个黏糊糊求她送他们去极化的藤四郎家的短刀,其中平野和厚等级不够,直接被九婴毫不客气的pass了,至于什么“去六图跟着队伍一起练级”的说法更是直接无视;乱和五虎退倒是堪堪够了等级,只不过依旧没有得到审神者的批准。   她倒是不反对小短刀们这份可爱的上进心,可惜一期一振却始终不愿意。   护弟狂魔一期一振几乎是在极化通知放在她桌上的第一时间就跪坐在了桌子对面,瞅哪个架势如果九婴不答应他一期一振下一秒分分钟就切腹给她看。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面前蓝发的青年白皙的俊脸上就浮现了一抹极浅的绯红色,他吞吞吐吐的移开了原本固执的视线,手指也放在了紧扣到最后一颗的领口上。   不得不说,那个模样,确实非常秀色可餐。   感觉自己的个人习惯已经快被这些家伙玩成梗的九婴默默叹口气,随手拿起桌上一只朱笔头也不抬的掷向了窗户。窗外偷听的鹤丸国永喉咙里的一声惊呼死死被他压下去吞回了后半截儿,可怜巴巴蹲在那里扒拉着自己被朱笔擦过一道醒目红痕的雪白衣袖,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不久之后本丸之母烛台切光忠可怕的笑脸。   ……早上刚刚洗完送过来的QAQ   本丸最不好洗的东西一个是审神者衣服上的烟草味,另一个就是她用来批改文件的朱砂印记——前者是因为审神者那个老烟枪身上的烟味都要浸透骨缝了实在是清不掉,后者则是因为这种朱砂材料特殊,防水防火,如果溅到衣服上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耐心是绝对清洗不掉的。   鹤丸国永捧着袖子一脸死寂,浑然忘了正是他给一期一振出的馊主意让他用这招色【哔——】看看审神者能不能答应,这才鬼鬼祟祟的躲在窗户底下听墙角。   结果戏没听成,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此刻看着倚着窗棂一脸似笑非笑的审神者,鹤丸国永僵着脖子仰头对上九婴那双吊梢凤眼,好一会才露出一个讪讪的讨好笑容。   如今敢把“主殿好男色”这件事情玩成一个梗的全本丸就剩下一个鹤丸国永,本丸大部分刀剑都被他调笑了一遍,不过被他撺掇起来真打算献身的,目前只有两个例子,一个知名主厨只要是为了主殿啥都敢做的日本国宝压切长谷部,一个因为弟弟掉了智商和下线的粟田口太刀一期一振。   老实讲看到一期一振还没等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往外冲的样子鹤丸觉得自己堂堂一把四花太刀居然也有被自己制造的惊吓吓成狗的一天。   一期一振这把刀,太可怕了!   鹤丸国永被九婴一把掐着后领从窗户里拎进来,动作像是拎着一只不听话的大猫。高高瘦瘦的俊俏青年规矩无比的在她坐位旁边缩成一个大白团子,一期一振原本还是一脸视死如归的壮烈,等到目光在他们两个中间打了几个回旋,脸上的神情便逐渐过渡成了尴尬和羞窘,到最后甚至被鹤丸的眼神盯得有些恼羞成怒了。   一期一振这个变脸我可以笑一年。   脑袋被九婴用烟杆不轻不重敲了几下的鹤丸国永捂着头默默想道。   “你也别瞪他了。”九婴摆摆手,挡下了一期一振意欲杀人的目光。   “把今剑叫来吧。”   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满足了一期一振的目的。   军装的付丧神却是一怔:“……可三日月殿那边?”   九婴也是一怔:“这和三日月又有什么关系?不是你的请求么?”   一期一振反而有些犹豫了:“可是……”   “可是什么啊,你都亲自找到我面前了难道我还要拒绝嘛?放心吧,这么点小权利我还是做得到的。”九婴随口说道,拉开抽屉取出代步用的小型式神甩出去把今剑叫了过来。   三条家的今剑非常开心的接下了审神者的命令和文书,蹦蹦跳跳的跑去和岩融一起炫耀了。   纠结了好久的愿望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满足了,与之相对的,是内心深处无法忽略无法抹除的想法。   【为了我拒绝您所宠爱着的三日月宗近?】   【单纯只是为了我吗?】   一期一振蓦地抿紧了唇角,匆匆告辞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鹤丸国永分出注意力瞥了一眼一期一振慌乱离去的背影,继续抱着自己被画了一笔的羽织眼巴巴的看着审神者。九婴被他看的哭笑不得:“怎么,恶作剧没成功你还有理了啊。”   “惊吓是我刃生的意义!”鹤丸国永振振有词。   虽然九婴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惊吓到的样子,但是这不妨碍鹤丸国永乐此不疲的继续这个把戏——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继续这些堪称以下犯上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苦着脸看着衣服上的红印,“主殿要负责!”   如果知道了这上面是什么会被杀了的一定会被光忠杀了的QAQ!   九婴一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还是第一个因为一件衣服就让我负责的家伙。”   鹤丸一呆,慢半拍的发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容易被误会的话,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手忙脚乱的准备解释:“不是那个负责啦!额……那个……应该是……”   此刻,纸门拉开的声音拯救了鹤丸国永。   “失礼了。”长谷部跪坐在门外,看到鹤丸国永的时候似乎稍稍皱了皱眉,不过还是继续和九婴报告:“主殿,有人自称是您的旧部来找你。”   “哦?”这回九婴是真的提起兴趣了:“旧部?是哪位?”   ***   “就是你吗?自称主殿旧部的家伙?”髭切嘴角含着一丝极浅的笑意,他凑近了女人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美艳脸庞,眼底的深沉恶意没有丝毫的掩饰:“没听说过的家伙呀~不会是假的吧?”   女人却微微昂起头,轻笑着伸出一根染着嫣红蔻丹的白嫩手指顶住了髭切的肩膀将他推开:“我跟着九婴大姐干活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别的不说,那副倨傲又散漫的态度倒是和九婴在政府的时候像了个七八成。髭切目色微沉,顺着女人指尖的力度拉开了距离。   “髭切,退下。”随着九婴的声音响起,方才还杀机冰冷满目寒凉的付丧神立刻变回了温吞无害的模样。女人浑然不觉如芒刺在背的寒意,手指拂了拂整齐的鬓发上前一步,嘴角绽开的笑容羞涩又娇媚。“许久不见了,九婴大姐。”   九婴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以前在现世那边的老部下。”她随口解释了一句后就大咧咧坐了下来,坐姿极为随意——随意到一期一振已经默默移开了眼神——九婴领口锁骨的弧度异常明显,一旁的鹤丸国永盯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的推了推她的手臂,并且拉上了审神者已经快要滑下肩膀的衣服。   被叫做秋雨的女人倒是一脸的习以为常,她顺了一把自己的黑色西装裙也跪坐了下来。   “您的小情人不在?”女人把视线从周遭几把刀的脸上移下来,捂着唇轻笑道。   鹤丸国永不甘示弱,他一昂下巴,脸上扬起一个极为帅气的笑容:“我可在这里坐着呢。”髭切沉着脸默不作声的瞥了一眼,女人却咯咯一笑,摆了摆手:“小哥哥真会说笑,”她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慢条斯理的扫视过出现在这里的几位付丧神,声音里带着无法忽略的戏谑笑意。   “你们可不是九婴大姐喜欢的类型。”她含笑指了指一脸茫然的一期一振,“若非要说的话,这位小哥哥倒是有些符合大姐的口味,不过看小哥哥这个样子,估计大姐对他也没有什么兴趣。”   如果真的出手了,刚才就应该有和那个小子一样的反应才对。   “这位小姐倒是对主殿了解的蛮清楚嘛……”髭切声音慢吞吞的,九婴率先反手用烟杆敲了敲桌子:“别跑题,我的个人爱好这种问题等会讨论也来得及——先告诉我你跑到这来做什么。”   女人缓缓敛起了笑意。   “九婴大姐,您得帮我一把。”女人压低了声音,方才柔软的嗓音也变得阴沉沉的。九婴撇着嘴,但还是坐直了身子,“我帮你?你们这几个家伙如今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么?”   “那不一样……这回的家伙,我们能力有限。”   “哦?”九婴懒洋洋的拉长了尾音,“凭你们几个的手段和级别,还有不敢处理的家伙?”   “这回的对象背后涉及的线太多了,不好下手。”女人叹口气。   九婴手中的烟杆打了个转。   “要帮忙也不是不行。”她挑起那双吊梢凤眼,周身顿时生出一股无声的压迫感:“你们出什么价钱。”   女人拢了拢鬓发,脸上忽然浮出了一抹无奈。   “严格来讲,这回的单子,对面是指名了要大姐来的。”   九婴不答话,手中的烟杆转的飞快。   “指明要我?”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他出得起这个价钱么。”   “那位大人说……”   “‘让世界第一杀手去写一大堆无聊的言情小说,这个价位不知道够不够’。”   ……   他大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出现过的前男友身份揭晓! 顺便给隔壁黑篮坑打个广告,开坑时间目前暂定考完试之后! 某一天的月山瞳回首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大致总结出了一句话。 被狗淹没,不知所措。 辛辛苦苦刷了一辈子好感度结果发现是BE结局的黄濑凉太在二周目的时候终于黑掉了。 然后他发现比起黑化属性抖M属性好像更加适合自己和那个超S系的老婆大人。 #老婆这辈子抖S属性好像更严重了怎么办我觉得我好像黑不过她QAQ# 女王系抖S隐藏狂躁属性女主×想装藏獒结果连哈士奇都不是最后还是蠢金毛也许还有泰迪属性的男主 注意事项: 作者神级放飞自我。 女主全名是月山·挂逼·全文最帅·女王陛下·瞳,自带玄幻画风。 虽然姓月山但不是变态痴汉,那是她家那口子。 男主重生梗,一个让本文除了更加黏糊糊并没有什么卵用的设定。 本文是个没啥大逻辑而且到处开挂的甜宠文,真的。 女主无差别攻略装逼帝。 雷苏者慎入。 ☆、啊啊啊啊啊      “您不会后悔的,这次的任务对您而言一定非常值得——哪怕没有酬金。”秋雨信誓旦旦的说道。   秋雨就是自称九婴旧部的女人。   九婴对于自己昔日部下还是蛮信任的,各种意义上。   “信你一回。”穿着男士浴衣的女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略显无奈又纵容的笑容,秋雨立刻趁热打铁,两三步凑上去拽住了对方垂下的衣袖:“反正大姐现在也没什么要忙的事情,现在就去吧!”   “现在?”九婴顺着她的力道跟着一起走:“你知道从这里去意大利需要多少时间么?”   “所以我们不去意大利。”秋雨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因为那个人现在可是在日本呢~”   九婴决定趁着这几天三日月宗近在外面跑远征的功夫去把任务做完——虽然平时也有出去浪但是打了三折的牛郎店和搭档多年的前男友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但是秋雨明显就是兴致勃勃的准备在这次见面上怒加一把带火星的干柴。   “您得带几个人过去。”打扮成熟干练的女性趴着窗户看着本丸来来往往的刀剑们这么说道:“九婴大姐这个级别的怎么能一个人过去呢,输人不输阵嘛!”然而满眼都是希望见到修罗场的激动眼神。   不怪她,要怪就怪以前九婴段数太高,前男友们段数也太高,争风吃醋唇枪舌剑的惨烈修罗场一次也没见过。“我觉得那个叫髭切的小哥就不错,或者之前那个白头发的小帅哥也可以。”她一脸真诚的和正在里间换衣服的的人建议道。   “想让我死你可以直说。”九婴一身黑底红纹的笔挺军装,银灰色流苏肩章下系着的金色穗带扣在了胸前的扣子上,随着胸前起伏的曲线带出几分属于女性的性感。九婴那一头黑色的长发肆意散落在背后,军装特有的利落潇洒充分勾勒出女人的细腰长腿,她跺了跺脚上的及膝军靴,正了一下胸前的曼陀罗纹章,这才反手把军帽扣在了头上。   秋雨在一边看了一眼,忽然伸手解开了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领口,随手拉了几下她的领子,露出了女人修长白皙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这才满意的点着头:“这样就成了。”   非得让那家伙后悔和我们大姐分手才成!   九婴却砸了咂嘴:“……都解散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让我穿这套衣服。”   “因为大姐穿起来超帅啊。”秋雨回答的特别正直。只有大姐每次穿军装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前女友这种生物啊……   这腰!这腿!这锁骨!我能舔一年!   ……打死你这死孩子算了。   “叫不叫上他们?”秋雨被瞪了一眼后立刻恢复了之前风情万种的成熟御姐风,她抿了抿艳丽的红唇,笑容冶艳又娇美,方才那小女孩的模样仿佛只是错觉。   九婴整理了一下双手的袖扣:“叫他们做什么,虽然是见那家伙,可这趟是有正事的。”   “那好歹也叫两个靠谱的过来嘛,不然‘九婴’的身边居然没有一个人,说出去多不好听啊。”秋雨笑嘻嘻的说道,九婴啧了一声,“我去门口等你,事先声明,那些家伙不一定会跟着来——”   十分钟后,等在门口的九婴看着付丧神们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自己脸有点疼。   “我是去办正事。”她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黑压压的刀剑们。   “啊没事没事~保护您的安全也是我等的正事~近侍殿下不在的话主殿把我带上也不错啊。刀也好鬼也好,砍起来都不费劲。”髭切笑得灿烂极了,手却牢牢扣着审神者的肩膀,大有“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出这个门”的架势。   抠着她另一边肩膀的则是鹤丸国永,这位以惊吓作为刃生信条的太刀明显对于这种前任男女友会面的画面非常感兴趣。不过他的理由听起来就有些不对劲了,甚至九婴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隐隐约约咬牙切齿的声音:“主殿啊,这种事情怎么能没有我跟着(过去闹)呢。”   一左一右双罗刹,后面是还带着锁的门。   面前就更别提了,几十把刀堵着呢。   九婴不方,她有点不耐烦。   这里我们需要提到一件事情。   审神者九婴,净身高,一米八。   虽然平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能趴着绝不坐着的懒癌程度和明石国行并列本丸第一,但是一旦敛起那种疏懒的随性露出皮下深藏的凶兽模样的时候,这里没有一把刀敢和她胡闹。而此刻一身漆黑军装挺直腰杆微昂着头的九婴,那双吊梢凤眼此刻没了往日的平易近人的温和,浓黑的眸子像是一池冰寒淬骨的千年深潭。气场其实非常压人。   秋雨一脸的习以为常。   髭切的手乖乖拿了下来,平日里总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弧度反而深了几分;鹤丸国永却没见过她这个表情,原本扣着她肩膀的手被刺到一样猛地收了回去。   “你就非跟去不可?”九婴的军帽挡住了一部分表情,髭切只能隐隐看见那双漂亮的凤眼和她嘴角略显凉薄冷漠的笑意,“保护您是我等的职责嘛。”他依旧笑眯眯的这么说道。   虽然凭着九婴的身手根本用不着他的保护。   不过对九婴这个人来讲,没点锲而不舍的魄力和胆识,就算凭着这副皮相得了手也只会像那个被他杀死的前任审神者一样,连点记忆都留不下。   她的身边从来不缺漂亮的美人。   九婴嘴角的弧度缓缓拉平,她抬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只说了语气平平的一句话就转身打开了门锁,头也不回的踏了出去。   “源氏跟我来,其他人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和内容提要我瞎写的。 某个大头婴儿没写到,光写婶婶耍帅了,下章换片场。 顺便提前预告一下,我们七月份期末考,所以考试期间停更,你们懂﹁_﹁ ☆、帅气的前男友缩水了成大头娃娃   世界超一流的顶级杀手、最强彩虹之子、彭格列十代目的家庭教师reborn先生,今天一整天都感觉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并不是某个废柴十代的日常犯蠢让他一如既往的有些手痒,而是另一种背后发凉浑身不爽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一直到他等着沢田纲吉放学回家后才有了解答。   那个穿着及膝军靴踩在沢田家地板上,一身黑底红纹胸前金色绶带军装正微笑着接过奈奈手中茶杯的女人不要太眼熟好么。   Reborn当时就坚定的站在门口说什么都不进去了。   和平时一样脱了鞋就进了屋的沢田纲吉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家庭教师的异常。   “妈妈,我回来了。”少年清越的声音似乎打扰了客厅内安详的气氛,奈奈立刻露出了温柔慈爱的笑容迎了上去:“欢迎回来~啊对了,小纲,有客人哦。”九婴提起一根手指推了推帽檐,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容,声音磁性而优雅:“这是夫人的公子?”无论是风度还是气质全部完美无缺。九婴身畔站着的膝丸垂手而立一副恭谨的姿态,而髭切早就被九婴以防万一塞回了本体里面,此刻正安安静静被她捏在手里冒充装饰品。   “别误会,年轻的小公子。”九婴双手搭着髭切搁在了交叠的膝盖上,军帽之下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我只是想看看如今彭格列的十代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孩子……居然能让那家伙来给我这个老家伙找活干。”   只不过……   这小子一身软绵绵的小草食气场是怎么回事?   “够了,九婴。”另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回答了她,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婴儿终于从玄关走了过来,他压了压帽檐,“这小子还在学习期间,并没有接触到彭格列的核心;所以你就算问他他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九婴把视线挪了过去。   两人对视数秒,周围迷之沉默。   然后她默默看着沢田纲吉,特别冷漠的问道:“十代,这是谁家小孩?”   沢田纲吉刚想开口,忽然就猛地闭上了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直觉仿佛如果他说出来那个名字下一秒就要去三途川游泳了。   “……膝丸。”九婴缓缓垂下头,军帽挡住了他大半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女人抿紧而有些泛白的嘴唇,她抬起手,蓦地向下一划。   一直安静站在她背后的薄绿发色的男人立刻跨出一步,而下一个眨眼的瞬间,男人手中的太刀在半空闪过一道凌厉凶狠的寒芒,无声地撕裂了小婴儿身侧的空气,隐匿在锋刃之中的凛冽杀机令一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沢田纲吉瞳孔骤然一缩,然而他却惊悚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此刻根本就连动都动不了了!   “砰!”   一声枪响彻底散去了这冰冷的杀气。   小婴儿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不过他的声音却有种显而易见的怒火:“九婴你这家伙……刚才是打算真的杀了我吧。”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九婴不知何时站在了膝丸的身侧,她单手扶着他握刀的手臂,错开了方才的子弹——也免除了刀身被打碎的风险。   此刻面对着对方的责问,九婴笑意不变,反手接过膝丸的本体挽了个漂亮的刀花送回了刀鞘之中。“说什么呢?”她笑眯眯的,看上去态度好极了:“只是试试你是不是真的reborn而已——免得我弄错了人,到时候还人情债没还成反倒成了人家跑腿的。”   Reborn冷哼一声。   “现在人也确认了,总该没问题了吧……把你那个小把戏解除掉吧。”reborn推了推帽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封印着彭格列纹章的信递给九婴,膝丸顺手接了过去。他看了一眼膝丸,没说什么。九婴耸了耸肩,抬手打了个响指,周遭不知何时被凝固的空间立刻重新恢复了运转。   “reborn!”眨一解除禁制的沢田纲吉一声压在喉咙里的叫声立刻喊了出来,他几乎是在身体重获自由的同一时间就冲过去挡在了家庭教师的前面,手已经塞进兜里握紧了自己的毛绒手套。少年那双暖褐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压抑的怒火:“你想做什么?!”   军装的女人笑而不语。原本正在招待她的奈奈解除了禁制后眨了眨眼睛,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略显惊讶的看着九婴,“哎呀,九婴小姐您怎么站到那里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方才略显压抑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略显无语的看着九婴立刻变了气质和表情,对着自己母亲的时候显得特别彬彬有礼。   “区区一个小戏法而已,奈奈夫人看得可开心?”九婴手扶胸口弯腰一礼,发丝倾泻笑意清浅,那身军装华丽笔挺,衬得女人有种说不出的模糊性别的俊美潇洒。奈奈妈妈的脸忍不住一红,很是开心的捂着脸笑起来:“哎呀,九婴小姐真是帅气呢,说起来这杯茶都凉了,我再去帮您准备一杯好了。”   沢田纲吉现在特别想把这个不分性别勾搭他母亲的女人X-BURNER。   九婴看着少年的表情忍不住嘴角一扬,笑吟吟的回答:“小小的测试而已——他如果真的是那个世界第一杀手,自然躲得过这一刀。”沢田纲吉呼吸一滞,因为她语气里的理所当然而皱紧了眉:“……如果躲不过呢。”   “躲不过就躲不过了。”九婴笑意一深,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膝丸这把刀还是听话的,什么时候停他自然清楚……倒是十代的性格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感觉一下子就理解了reborn委托我任务的原因了呢。”这孩子这么柔软温吞的性子,虽然好像面对伙伴的时候会爆发出不小的力量,但是距离一个合格的里世界首领还是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的——至少目前来讲,让他做出那样的选择和命令,根本不可能。   一旁的reborn似乎冷哼了一声,藏了多少鬼畜教师的恨铁不成钢。   九婴也不在意:“看在那个‘人情债’的份上,我可以破例再做一次,不过该付的钱还是要付,还是以前那个路子,你记得吧。”她也没等对方的回答,长腿一跨三步作两步来到奈奈夫人的面前,捧着她的双手道别,也不知道她具体说了什么,沢田纲吉就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大人脸上泛起了少女般的红晕,被这个女人三言两语就哄得迷迷糊糊的。   沢田纲吉没说话,只是默默套上了毛绒手套。   ***   髭切不爽。   髭切非常不爽。   被迫不许化作人形也就算了,毕竟一直被主殿握在手里的感觉也非常不错——据他所知目前全本丸包括最得宠的三日月宗近也没这个待遇——可那种眼睁睁看着主殿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就不是很爽了。   还是第一视角强制观看。   就算主殿不是真心实意想勾搭他也不爽。   髭切从打回到本丸的路上恢复人形后,表情就一直阴沉沉的。   然而本丸里有人比他的表情更阴森,气势更可怕。   九婴压低了帽檐一路谁也没搭理大步走回了自己的院落,周身的气氛压抑的吓人——这在旁人看来那就是妥妥的见了前男友情难自禁,然后发生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后受刺激了。   毕竟那位好像有了新女友。(秋雨友情提供第一手资料)   一时间本丸众刀剑看着自家审神者的表情异常复杂:虽然知道自家白菜是有毒的谁啃谁死,但是知道自家白菜毒其他家的猪没毒死反而自己被啃了好几口后,该生气还是要生气的。   于是本丸四十多把刀默默磨起了本体。   九婴自然不知道自家刀剑们的内心小剧场,反手锁上了门设好了结界,还没等松口气就听到近侍三日月宗近阴测测的声音骤然响起:“主殿这回玩的可算开心?”   貌美无双的蓝色狩衣的付丧神皮笑肉不笑的正捧着杯已经凉掉的茶水端坐在屋子里面。   回来就听到审神者去见前男友的消息,三日月忍了又忍,这才勉强压下了冲去现世把她拎回来的冲动。这会见到本尊,压抑到了极点的怒火一丝丝的从毛孔里重新抽了出来,周身翻滚的怨念简直下一秒就要去暗堕给她看。   九婴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走过去坐在了三日月的旁边,身体似乎隐隐有些颤抖,三日月抖了抖眉毛,决定如果这家伙只要一句话让他不高兴他就分分钟把她砍成马赛克扔刀解池。   反正也死不了,刀解池泡泡冷静一下。近侍桑冷漠脸。   好一会的功夫,三日月才隐约听到她唇齿间好像溢出了一声极浅的“哈……”   哈?   三日月感觉好像和他预期的有些不一样。   此刻忍得浑身直抖的九婴好像终于压抑不住了,她捂着肚子滚到一边,然后忽然爬起来猛拍地板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死鬼畜reborn也有今天!!!!”   “让你克扣我任务费遭报应了吧被诅咒了吧变成大头娃娃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没我小腿高活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日月宗近面无表情看着自家审神者笑得满地打滚。   不过也亏得她这么毫无章法的狂笑,三日月垂下眼抿了一口凉茶,忽然感觉满腔的火气都被这一口微苦的凉茶散了个一干二净。   “……啊。”九婴忽然不滚了,捂着肚子蜷在了三日月的旁边。男人一脸冷漠的问道:“主殿又怎么了?”   “太久没笑这么开心,不小心肚子抽筋了=A=”   三日月抽了抽嘴角,还是解去手甲,任劳任怨先给给笑抽筋的审神者脱下拘谨的军装外套只留下白衬衫,然后把手伸进去给她揉肚子。   ……全是肌肉,一点也不软乎乎。   手感差评。    ☆、近朱者赤      九婴被她老板写信批评了。   其实也不算是批评,只不过就是在信纸上用血红色的颜色写了一句“如果我下一次看到你的报告文件是狂草的话就等着我把你打包扔牛郎店卖钱吧!”这样的威胁。   “所以为了我的工作,我申请更换近侍,不然我一天能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给你换衣服然后看着你的脸发呆,一点都肝不动文书。”审神者晃着那张纸一脸严肃。   三日月宗近:“……这是我听过最该打死的更换近侍的理由。”九婴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哼哼唧唧:“有什么办法?我家老板就是说得出做得到;而且事先声明,如果我真被我老板拿去卖掉了那你可就真就见不着我了。”   “哦。”   近侍先生一脸冷漠的喝了口茶。   “换近侍可以,但你早上还得过来帮我穿衣服。”   “说什么呢?”九婴瞅了他一眼:“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三日月日常被撩习以为常,但是表情也稍稍温和了些许。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工作狂属性,和九婴搭档工作的话只能日复一日的累积起来,虽然九婴工作能力很强,两三日的累积文书一下午就能处理完,但是这种临到最后一晚上才疯狂赶作业的风格……实在是很摧残两个人的生物钟。   “既然要更换近侍的话,最好以工作能力为优先吧。”三日月放下茶盏沉思起来,两个人索性摊开刀账,其实主要是三日月挑挑拣拣,第一时间划掉了源氏兄弟后才挑剔无比的看起了其他的刀剑,结果这个不行那个不靠谱,最后堪堪只剩下压切长谷部和一期一振。三日月盯着刀账上的立绘忽然就想起来这小子自荐枕席的过去,立刻毫不客气的划掉了。   九婴叼着烟杆各种无语:“感觉我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嘛……而且这小子你就放心?”   “不用担心,比起其他那些不好掌握的家伙,一期一振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三日月翻了几页刀账后指着某处空白说道:“正好主殿来的时间比较晚了,地下城的信浓藤四郎还没来得及带回来……”他话只说了一半,九婴却立刻理解了他后面的半截,女人眯了眯眼睛微微压低了声音:“你该不会想让我去哪个暗黑本丸捞一只信浓回来吧。”   然后用信浓牵制住一期一振的注意力以防万一什么的……   “哦,主殿这份敏捷的思维值得赞扬。”三日月微笑起来,笑容完美灿烂夺目:“就像那对源氏一样,去找个暗黑本丸带个信浓回来吧。”   噫。   我家醋缸老爷爷真记仇。   “暗黑本丸的刀剑可是很危险的,虽然鬼庭众的确有专门负责治疗的部门,可也不是每一把刀都可以被净化,至少有一多半的刀剑是无法治疗必须直接当场碎刀的——”九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语气轻轻淡淡的,习惯性的尾音上扬依旧给人一种轻佻不羁的感觉,“而且髭切砍了我的那一刀你不会忘了吧?”   “正是因为没有忘,所以才让您去做这件事情。”三日月不为所动。   “请您放心——我对您和自己的实力非常有信心,如果发生意外我会第一时间保证您的安全……这也只是一件小测试而已。”   “还真敢说……用暗黑本丸的藤四郎测试这所本丸的一期一振?究竟是忠心程度的小测试……还是你为自己铺路的小测试?”九婴似笑非笑,那双吊梢凤眼藏着的是洞悉一切的通透。“你这个样子,倒是蛮像我年轻的时候。”   排除异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大概因为我和您呆的时间最长吧。”三日月微笑着回答,“毕竟最开始您来的时候,连初始刀都没有,锻了我出来后过了好几年才正式接任了审神者的工作,不是么。”   三日月宗近对于她而言是不同的。   这不仅是对他而言犹如呼吸一样理所当然的事情,对于九婴和其他刀剑也是最当然不过的事实。   没有初始刀的审神者,他是她唯一的刀。   【可惜,是曾经是唯一的刀】   所以才在她开始完成了灵力转换可以正式接任审神者并锻造出其他刀剑的那一瞬间,嫉妒得简直要发疯。   他几乎要憎恨起存在在审神者身边每一件东西。   但是那快十年的时间,并不是指间落沙一样无法握住——它至少让三日月在九婴心里留下了真正存在的痕迹。九婴对待三日月宗近永远都是纵容的,这也是他真正张狂的资本,本丸里真正被宠的无法无天的不是日日流连花丛的审神者,而是清冷犹如孤月一样的三日月宗近才对。   因为被宠爱,所以肆无忌惮。   果不其然,九婴转了两下烟杆,开了口。   “准备信纸。”审神者坐直了身子,握着笔的手骨节修长白皙有力,比起女子更像是男人的手。“我给统领写信,问问有没有类似情况的本丸。”    ☆、九婴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要有信浓而且亟待处理的暗黑本丸?”电话那头的女人砸了咂嘴,有些意味深长的眯起眼睛:“老大你这个要求可不低啊——而且情报处理并不是我们组的范围,你这是堂而皇之的让我越权工作呀……”   “废话那么多,反正之前缺人的时候我还干过你们组的活呢,统领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逼急眼了没人干活她什么干不出来。”九婴虽然是当着三日月宗近打的电话,但是却用了中文和电话对面的唐骊歌对话。对方轻笑起来:“说的也是……啊,亏得你运气好,正好这里有个差不多的文件报告,还是蛮符合你的要求的。”   深蓝色制服的女人眯起眼睛翻阅着手中白纸黑字的报告,寥寥几张纸上面满满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报告。   “本丸号2113,审神者是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男性……灵力很强,但是本丸至今只有短刀,有关初始刀的报告好像是在夜战碎掉了。”她手中的纸翻到了最后一页,语气平静的补充道:“危险度A级,这家伙灵力不弱,行事颇为小心,我们目前还没拿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也没来得及抽出人手进行非常处理;而且根据报告,这家伙是个有血腥爱好的恋童癖,看起来他最近好像最‘宠爱’信浓藤四郎,你现在去的话应该来得及敢在那孩子完全暗堕的前面。”   “话说回来!”唐骊歌的声线忽然变得娇柔婉转妩媚多情,简直软的能滴出水来:“我这么努力为九婴姐姐工作,你就没什么体贴的表示么?我的头发可已经长得够长了~”   电话里的九婴特别淡定,罕见的忽略了对面语气暧昧的唐骊歌完全也是个合她口味的美人的事情:   “我会让统领每天少给你发点百合花的。”   鬼庭众大统领,性别女,年龄不详,实力不祥,背景不详。爱好:给手底下的女性部下每日拍发洁白娇嫩的百合花。   简而言之,一个缺百合粮缺到丧心病狂的熊孩子属性的老大。   九婴大致整理了一下从昔日鬼庭众同僚那里拿来的消息,终于准备动身了。   “我出门了。”   三日月微笑送别。“请您一路小心。”   ***   而在九婴离去之后,三日月找到了一期一振,并和他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我来担任近侍的职务?”一脸茫然的一期一振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在他心里面,三日月宗近这把平安老刀是恨不得把审神者拴在腰上时时刻刻都不离开才好,平日里九婴夜不归宿他就能黄脸一整天,眼下他居然说让自己担任近侍一职?   一期一振第一次觉得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些不够使。   “正是如此。”三日月宗近倒是一派淡然模样:“实际上是我和主殿发现最近工作堆积的有些太多,老爷爷处理文件的速度有些慢所以被主殿嫌弃了而已,后来权衡了一下,觉得一期一振殿下在其他审神者口中是出了名的严谨,所以让你担任一段日子的近侍辅佐主殿处理文件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一期一振总感觉三日月好像刻意在“一段日子”上面加重了语气。他也不是什么擅长忍气吞声的主,身为天下一振的记忆虽然没了,可那份傲气可还是隐藏在骨子里的。于是他当时就微笑着反问道:“不知道三日月殿口中一段日子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三日月笑容不变,这把被审神者惯得性子愈发傲慢自我的太刀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蓝色狩衣的付丧神笑得风华绝代,倨傲又张狂。“因为等到这段日子过去后,我还是主殿的近侍。”   何等的狂妄。   一期一振握紧了腰侧的本体,忍到极致青年反而气极反笑:“三日月殿倒是对那位主殿颇有信心……只可惜我们这位主君她可不是个长情的女人,都这么久了您还没看透么?”   “这就不劳费心了。”三日月掩唇轻笑,一双印着新月的双眸眼波流转,满满都是居高临下的傲慢。“毕竟那是我和她的事情了,和阁下无关。”   一期一振抿紧了嘴唇,被三日月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的有些内伤,方才听见自己可以担任近侍后内心轻的几乎可以忽略的一丝窃喜早就被摧残得一点都不剩。他只得硬邦邦的扔下一句“失礼了”之后,就大步离开了这里。   三日月宗近垂下眼在心里算了算,估摸着九婴差不多也该回来了。这才慢慢悠悠的往门口走去。   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到被自己气得要命的一期一振碰见主殿的画面。   男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走过那一丛茂盛的蔷薇花丛,就听到了一期一振隐含怒气的质问声,三日月努力压抑着嘴角愈发愉悦的弧度,从花丛后面绕了过去。   九婴离开的时候穿的是一身宽松的迷彩服,此刻她的外套正裹着带回来的信浓藤四郎,露出她只穿着工字背心的上身,九婴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紧致,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极富有爆发力的类型;她体脂偏低加上身材高挑,肌肉并不是很明显,那胳膊也就是在搂着信浓的时候隐隐有些肌肉起伏的弧度。然而就算是这样,三日月宗近还是险些看直了眼。   然而一期一振眼下可没有三日月宗近对审神者那种刻入骨髓的痴狂迷恋,他甚至第一时间脑补出信浓这副模样就是因为审神者折腾出来的,现在没法子了才带他回来准备对他负责这样的狗血剧情。   好在身为一把正常(?)的刀,他还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发散的脑洞。   信浓藤四郎像是只茫然无措的小兽,手臂紧紧搂着九婴的脖子,脸颊贴着她肩头的锁骨,一副十足的依赖模样。九婴对他的介绍也颇为言简意赅:“暗黑本丸捡回来的,以后这孩子就算是本丸的刀了。”   一期一振的表情这才稍稍有些回温。   “不过这孩子的伤势稍稍有些麻烦,所以从今天晚上开始他和我一起睡。”审神者继续说了下去。仿佛一点也没有看见一期一振骤然变白的脸色和复杂的眼神,蓝发的青年脸色青青白白,变脸好不精彩,目光时不时扫过信浓藤四郎露出的小半边脸,就差没伸手抢过来然后啐她一口说“你这个人渣不许对我弟弟出手”了。   九婴虽然多情又风流,但是还从来没对小孩子出过手。   不过很可惜,目前知道这件事情的本丸只有三日月宗近而已。明石国行这个来派家长曾经因为萤丸和爱染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然后在知道自家孩子不在这个肉食动物的狩猎区后就安心的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不过一期一振不知道啊,他看着九婴的表情简直就差在脸上写嫌弃两个字了。   九婴极为隐蔽的白了一眼一旁快要笑成一朵花的平安老刀,你这回满意了嘛?   还凑合吧。三日月笑眯眯的回望过去。   审神者无奈的收回视线,然而这脚还没迈出去,就听到走廊的尽头隐隐约约听到前几日送去修行的今剑的声音。   “主人!主人!你去哪里了!”   那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还带了一种慌乱到极致的恐惧,九婴有些无法想象那个跳脱欢快的小天狗居然也会有这种语气,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今剑已经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后面跟着手忙脚乱的岩融。小天狗在看到九婴的第一时间就犹如离弦之箭一样猛地冲了过去,那巨大的力度连九婴都险些打了个趔趄。   原本紧紧偎着九婴的信浓藤四郎抬起了头,空洞的眼神看着下方的今剑。小天狗好像根本没有在意信浓的存在,只是拽着九婴的手臂笑得天真烂漫,九婴甚至能看出这孩子眼眸深处近乎战战兢兢的讨好:“成长了些的我,回来了哟!”   审神者那颗一贯冷硬的心脏忽然就软了下来。她脸色一柔,摸了摸小短刀的脑袋:“欢迎回来,今剑。”   男孩那双原本已经失去了光彩的红眸几乎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眯起眼睛蹭着她的手心,乖巧的像是个听话的小宠物。“我会很听话,所以主人不要离开我好吗……”   岩融在后面一脸紧张的看着审神者,在察觉到今剑的变化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幽幽响起。   “……走开。”九婴怀里一直保持沉默的信浓终于开了口,他看着今剑的眼神仿佛像是啐了毒的刀子,令一旁原本颇为担忧的一期一振都惊了一下:“……大将怀抱也好,人也好,全部都是我的!”话音未落,他就猛地挣开了九婴的手臂拔出了自己的本体,那把已经隐隐有些裂痕的短刀以一种迅猛至极的速度直直的刺向了今剑的心脏!   今剑眸色一冷,原本就半搭在腰侧的手立刻握住了短刀同样毫不示弱的冲着对方的脑袋刺了过去!   短刀的机动本来就是极快,更何况今剑极化之后更是宛如一道迅雷,然而两把短刀并未如愿洞穿对方的身体,九婴站在上方,左右手两根手指轻轻松松自上而下的分别捏着两把短刀,让两个小家伙都无法再进一步。而信浓这个行为,也彻底暴露原本九婴原本应该已经褪去大半,结果现在又再次越过肩头,甚至已经蔓延到了手臂上的黑气。   三日月宗近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一丝不剩。   这把刀第一次对着九婴露出了他属于武器的那份冷硬。   “九婴,你过来。”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甚至连主殿都不叫了。九婴叹了口气,向着他走了几步,男人带着手甲的手覆上了她的肩头,低垂的眼睫挡住了男人的目光,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今晚请让我替您治疗。”压低到极致的声音,准确无误的钻入了九婴的耳朵,九婴僵了好久的肩膀终于垮了下来,对着露出了那种表情的那张脸实在是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她用力抓了抓头发,只得挫败的点点头。   然而三日月的表情也只是柔和了一瞬,就立刻恢复了之前阴沉沉的模样。   他死死盯着九婴肩头那一块蠢蠢欲动的黑气,心中的妒意和对她的疼惜绞在一起快把他的心脏割裂成无数的碎块——   那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印记。   不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三日月一开始想的可好了:信浓是暗堕的刀,一般来讲对主人的忠心度肯定不够说不准还得反捅几刀,到时候一期一振这个弟控狂魔就必须要在审神者和弟弟之间选一个,但无论如何都肯定会因为弟弟对九婴产生一些负面心理,无论最后是处理掉暗堕的信浓还是把他留下来,一期和审神者之间的嫌隙都肯定已经出现了,到时候这个情敌也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然而他忘了自家审神者天生自带好感度加成。 也忘了世界上还有一个梗叫做#你救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全世界#这种黑化病娇的类型。 不对正太出手有什么卵用!修罗场这玩意又不管那个! PS:九婴这几天不在家,今剑的信没看,看完就该对小天狗狂刷好感度了。 PPS:题外话,我想问问你们对于黑篮坑的神展开接收到什么程度?女主她养父叫鬼灯自带返祖血统是人鱼这种程度能接受么?不能接受我就把这个脑洞砍掉换正常的。 #虽然我家女主就没有正常人# ☆、心好痛啊   九婴褪下上衣,背上的刀疤周围的黑气已经扩散大半的后背,三日月解下手甲,指尖抚过女人背上微凉的肌肤,他不由得蹙起眉尖:“怎么忽然这么严重?之前不是已经消掉不少了么?”九婴伸长手臂拽过一件羽织披在身上,隔开了三日月宗近的触碰。“反正没什么大事情,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大事情?”三日月简直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在想什么:“都扩散到这个地步了你和我说没什么大事情?”   “啊……真麻烦,又不碍事你这么计较他干嘛。”九婴撇撇嘴,然而瞥见三日月骤然沉下来的脸立刻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我想办法把它弄掉——”   “砰”的一声,九婴原本坐着的地方爆开了一阵浓雾,妖气浓郁,女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雾气之中巨大的黑影。三日月抬手整理了一下被妖风吹乱的额发和发饰上的金色流苏,准确无误的伸手按上了浓雾之中巨大冰冷的蛇身。   黑底红纹的巨蛇嘶嘶吐着蛇信,紫黑色的蛇信就足有茶杯口一样的粗细,更别提它巨大的身体盘在那里就犹如一座小山。巨蛇的脑袋安静温顺的趴在那里,任由三日越给她检查。之前黑色的刀疤在黑色鳞片的蛇身上并不是很显眼,三日月仔细抚过那些冰凉滑软的蛇鳞,终于摸到了一处狭长的刀口。   刀口周围微微刺痛指尖的瘴气正在被妖化后的九婴的妖力一点点吞噬消化,虽然并不是中国传说中那位货真价实的凶兽,但是身上拥有的血统却不是假的——只需要妖化,区区暗堕的瘴毒对她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三日月满意的收回检查伤口的手,然后拍了拍蛇身:“在彻底愈合之前就请主殿继续保持这个造型吧……这回我看谁还能看上你。”   你说就说干嘛蛇身攻击呢,我这样明明挺帅的。   九婴不满的吐了吐蛇信。   三日月压根不管审神者的不满,在他看来审神者这个德行只要不是审美扭曲到一个地步了基本上都不会看上她,九婴甩着尾巴懒得管他,脑袋顶开了房间的纸门施施然就滑了出去,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模样简直可以吓哭一堆小短刀。   ***   “……不回答我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然而对方没有丝毫反应。这让一期一振不由得有些挫败。被他问了半天的信浓藤四郎身上依旧裹着九婴之前包着他的外套,男孩靠着墙拽着衣服把自己蜷成一团,对于一期一振的问话理都不理。   事实上,这孩子除了在之前和今剑打架的时候开了金口说了几个字,剩下来的时间他就像是个瓷娃娃一样,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完全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你的大哥在问你话哦。”同样被岩融拎过来的今剑不怀好意的看着信浓藤四郎,“这么不听话的刀,小心主人把你扔出去。”   这句话终于让信浓有了一些反应。   男孩那双漂亮的翠色眼睛此刻却像是暗沉的玻璃珠一样没有任何的光彩,他抬起眼皮瞥了一眼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的一期一振,复又垂下了眼睫。“我并不是这所本丸的刀……这不是我的大哥。”   “说什么呢?”一期一振皱起眉,很明显对这个弟弟的态度有些不高兴:“你既然被主殿带过来了,刀账上也已经有了你的名字,那你就是这所本丸的刀。”他还没说完,被一起拎过来的今剑就已经扑上去试图抢走信浓攥在手里的外套,短刀的机动太快,一旁岩融根本来不及拦着:“你如果觉得你不是这所本丸的刀那你就把主人的衣服还给我!该去哪里去哪里!别缠着我主人!”   信浓立刻抽出短刀跳了起来躲开了今剑的爪子,那副敌视警惕的态度像极了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不许抢我的东西!”他的嗓子有伤,咆哮起来的时候嘶哑的嗓子充满了撕裂的疼痛感。不过他此刻根本顾忌不上满口的血腥味和喉咙的疼痛,攥着外套的模样就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那里谁也没有!兄弟们都碎了,大哥根本就不存在!”他吼了起来。   “我求了那么久,没有人救我!只有她去救我!”   那孩子的表情绝望又疯狂,浓黑的瘴气从他纤细的脖颈上一丝丝一寸寸蔓延上了他原本白皙的脸颊,然后在其他刀剑紧张的眼神中停了下来,信浓微眯起眼睛,眼神危险极了:“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什么也都可以不要……”   “只要你们不抢走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一期一振却为信浓的措辞而皱起了眉。“抢走?”一把拉开纸门走进来的其他藤四郎堵着门口,药研推了推眼镜看着这个“兄弟”,表情是一贯的沉稳从容,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你大概弄错了一件事情,你口中要被我们‘抢走’的那位大人原本就是我们的主君,和你本来没有丝毫的关系。”   “也就是说,如果你有可能威胁到这所本丸其他刀剑的存在的话,不管主殿因为什么原因带你回来,我都会把你扔进刀解池。”接话的是素来性情内敛的前田藤四郎,战功也好荣誉也好,对他而言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比主君的安危更加重要的事情。   “前田!”一期闻言心中一颤,不由得低声斥责了一句眉眼安静的前田藤四郎:“就算信浓之前不是主殿的刀,你这话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   “当真过分么?我不这么觉得哦。”前田藤四郎表情不变,语气也是不紧不慢的:“一期哥忘了主殿背后的刀伤是怎么来的了么?虽然那道刀是源氏髭切砍的,但是毕竟同样都是暗堕过的刀剑,信浓也好源氏也好,在我这里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刀。”他用一种异常严肃的眼神看了一眼一期一振:“还是说,一期哥因为信浓同为我们的兄弟,就忽略了这一点么?”   信浓藤四郎本来就是密藏之子,和前田之间本来也没有太亲密的情谊。   和其他兄弟不同,前田藤四郎从头至尾都唯一抱持的信念就是九婴一个人。   即便仅剩魂魄,也要守护主君。   这就是前田藤四郎的信念。   就在一期一振被这个小透明弟弟的惊人之语吓到的时候,信浓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我不会伤害她的……就算我碎掉,我也不会伤害她,我和你发誓。”   前田的脸色这才稍稍有些回温。   屋子里略显凝滞的气氛也轻松了一些。   然而这份宁静安详的气场维持了还不到一秒,众人的耳朵就被远处鹤丸国永一连串的尖叫声狠狠刺痛了耳膜:“啊啊啊啊蛇啊啊啊啊——!!!!”   ***   鹤丸国永发誓自己只是路过。   但是任谁看到那——么大的一条蛇都会叫唤是吧?   被那么大的一颗蛇脑袋盯着鹤丸国永觉得自己心脏都快吓停了:那蛇有多大呢?只能说想把他鹤丸国永整个吞下去的话应该是是那种蛮轻松的一口吞。而等三日月察觉不对劲跑出来的时候,鹤丸那一串震惊全本丸的尖叫声已经喊了出来。   他默默看了一眼满脑袋问号晃着脑袋的大蛇,知道眼下指望她是不太可能的,只能运起五花太刀的打击左右开弓拍了拍快吓成草图的鹤丸的脸:“冷静点,鹤——这不是蛇这是审神者。”   “这他妈是主殿?你逗我!”鹤丸国永一把抓住吐掉的半个魂塞回去跳起来指着那条大蛇咆哮:“我家那个又帅又好看的主殿虽然是个人渣但也不是这种大怪兽!三日月你是不是脑袋被醋泡傻了!”   三日月瞅着他脸上那几个红艳艳的巴掌印,先是感叹了一下这孩子果然吓傻了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差点把他打成中伤的手劲,然后和一边被质疑了自己本体帅气外表有些生气的九婴统一了一下战线。   我都舍得没嫌弃她你敢说她是怪兽!?   三日月脸上扬起了风华绝世的绝美微笑。   “鹤啊。”他退后一步,笑眯眯的看着九婴有力的蛇尾甩过去迅速卷住了鹤丸国永的小腰,然后向上一抛——   本丸闻声赶来的刀剑们再一次被鹤丸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惊得一个趔趄。   烛台切光忠手搭在眼睛上面,和大俱利伽罗一起遥望着半空中那个白色的影子,默默走了回去。   “不管了?”大俱利抱着最后的良心指了指那个方向,换来了对方一个帅气的微笑。   “不用管,反正那里是主殿的方向,主殿的话是有数的,反正是刀再怎么样也死不了……”他顿了顿,笑容忽然莫名的有些黑气。   “更何况他前几天抢走了我的极守,有那个东西的话死一次也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前田小天使。看台词的时候就觉得主厨程度和比长谷部还可怕……因为本体是小透明的末席,没什么功勋, 感觉是为了主君可以放弃一切的孩子…… 真可爱=v= 顺便上次提的那个女主的神展开哦,我把鬼灯那一部分砍掉了,人鱼返祖血统你们说要不要留着?主要我最近对带鳞片的特别有好感…… 然后带了返祖血统设定所以妖狐ss也有,所以你们懂得,凛凛蝶是我老婆【喂】 诸君,我爱萝莉,我爱黑丝【深沉脸】。 黑蓝文男主是【黑】二黄,然后我估计要去嫖歌王子的女主刷个伪百合线,嗯,对,就是女主。 女主是美雪姐姐配的,然后美雪姐姐是我老婆所以春歌也是我老婆,那一大堆汉子你们随便抢我老婆不许抢╭(╯^╰)╮ 目前设定是养大女主的人是与谢野晶子,就是文豪野犬里的晶子大夫(大概是表姐妹关系这种),所以你们大概可以推测一下女主啥性子…… 最后一句:中野小矮子我喜欢你啊啊啊啊!!!【尖叫】 ☆、审神者智商好像有点掉线……   九婴明显玩上瘾了。   鹤丸国永现在被她尾巴一上一下的抛着玩,高度少说也有十米以上——而且一条单是直起上本身就足有七八米的大蛇实在是太过骇人,三日月宗近瞅了一会,眼见着被(自)誉为惊吓之王的鹤丸国永都快被九婴身上那浓郁的妖气和一连串不带歇气的抛高高吓得吐魂了,终于大发慈悲的挥手致意大蛇把他放下来。   再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蛇和鸟,某种角度上是天敌的关系呢。【学术脸推眼镜】   九婴很是恋恋不舍的用尾巴卷着已经半死不活的鹤丸国永,摆明了就是不愿意撒开,大脑袋一扭对着三日月嘶嘶吐着信子。   不,不行,主殿那不是玩具好吗,虽然鹤丸他平日里是熊了点但是请你不要用这种方式表达你的感情好吗?对着那双眼巴巴的金色蛇瞳,三日月颇有些有些无语。不过一旦联想起这把鸟太刀之前的所作所为再看看他现在的模样,三日月宗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同情还是幸灾乐祸了。   最后那点仅剩不多的良心君还是在看到鹤丸翻白眼之后出来溜达了一圈,三日月叹了口气:“我去帮鹤找点药压压惊……估计给主殿你这么折腾一下这小子已经快不行了。”   至于么?   妖化的九婴智商有些不在线,或者可以说妖类的本能占据了大半的大脑,她现在非常怀疑自家的刀这么扔几下就不行了?这么想着的审神者用尾巴卷着鹤丸国永送到自己眼前晃了几下……   终于拽着一群短刀姗姗来迟的一期一振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是什么表情。   神TM晃几下主殿你都快把他晃出残影了!!!!   没能控制好力度的九婴讪讪的把已经快离碎刀不远的鹤丸国永放了下来。尾巴尖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鹤丸国永,然后在一期一振麻木的表情下把鹤丸国永再一次戳了个滚。   “……能请您稍稍,安静点么。”一期一振张了张嘴,努力想了个还算温和的措辞,“毕竟鹤丸国永稀有度还是蛮高的,而且这都满级了,碎了不太好找第二把。”   一边瘫着就还剩个血皮的鹤丸国永:我和你们讲个笑话,一期一振有同胞爱。   大蛇不动弹了。默默爬到一边把自己盘起来。   短刀们立刻就心疼了,一股脑簇拥过去那个摸摸这个哄哄,跟着一起过来胡闹的小个子大太刀更是得寸进尺的顺着大蛇盘起来的身体爬到了她脑袋上,九婴也就任由这些小不点在她身上胡闹,不过也许是今剑闹得有些太厉害了,她忍不住直起身子晃了一下脑袋,萤丸一个没坐稳就顺着巨蛇冰冷滑顺的鳞片咻的一下滑了下来。   萤丸被审神者滑下来坐在地上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   九婴只觉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滑滑梯吗!我也要玩!”今剑已经扑了过来,扒着巨蛇的尾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巨蛇吐了吐信子,有些迟疑的用尾巴卷着小今剑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就听到小家伙一声欢呼顺着自己的身体滑了下去。   “哦!好像很好玩!”   “我也要!主殿先让我玩!”   “排队排队!我要再来一次!”   “主殿你再高点!这样好玩!”   一群短刀混着个大太刀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玩具一样立刻叽叽喳喳闹了起来,一期一振盯着审神者的眼神已经变了,九婴那一秒对上了这个粟田口的大家长的脑回路,察觉到了分分钟想给她身上按个滑梯的把手把本丸之主的本体开发成短刀的游乐场。   哦谢特你不仁我不义。   巨蛇吐了吐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尾巴攥住了一期一振的腰,正准备把这把刀也送去给一边cos尸体的鹤丸国永做个伴,一直给他们望风的乱藤四郎忽然跑进来一脸惊恐:“主殿快把一期哥扔了!三日月殿下过来了!!!”   一期一振:……乱,我是你亲哥么。   审神者悬起来的尾巴当时卷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一期一振,听到乱的话她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狠狠地把一期一振甩向了自己房间,只听得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后,短刀,审神者,连带着一个瘫在那里挺尸的鹤丸国永望着烟尘滚滚的狼藉之处,那里已经成为了一期一振的埋身之地。   我会记得给你点蜡的一期一振,就用上次买的芥末味蜡烛好了。   鹤丸国永终于找到了那么一丢丢的安慰感和幸灾乐祸的痛快。   三日月宗近拿着药走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一堆短刀簇拥着一条大蛇呆呆的看着刚刚制造出来的一片废墟,听到他的脚步声时,一群小矮子加上个大蛇“唰”的一下齐刷刷的扭头看过来。老实说,画面抬齐,有点瘆得慌。   然而三日月不愧是准备把妖兽娶回家的五花太刀,他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淡定和理智:“那里是怎么回事?”   又是“唰”的一下,这个诡异的组合再次把脑袋甩过去盯着三日月手指的方向,九婴吐着蛇信仗着自己现在不会(?)说话不搭腔,药研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了一片白光。   “主殿尾巴抽筋了。”他拍了拍一旁巨大的大蛇。   ……她这个等级的妖兽尾巴会抽筋你逗我。   三日月宗近面无表情。   现在的画面弥漫着蜜汁尴尬。   鹤丸国永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瞬间get到了重点。   “被主殿尾巴‘抽筋’抽飞的是一期一振。”   ……   “……是一期一振啊,”三日月的表情没变,不过紧绷的气氛却得到了几分松弛。   “一期一振的话,抽飞就抽飞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一条说人鱼身上有粘液的留言……觉得自己无法直视人鱼梗了,我明明脑补的是恐怖宠物店里面那一条隐藏病娇属性的来着=A= 那种你不爱我我就只好把你吃掉的隐藏属性超级萌不是嘛!和黑掉的二黄互相病娇爆独占欲嘛! 单纯可爱的作者君想给二黄加个普雷的选项为啥这么困难! ……楚辞里的山鬼还是原定的人鱼你们帮我选吧=A= PS:提前预告一下,我这个榜单更完后要消失大概两周左右的时间,考试要来了你们懂…… ☆、(审神者)爱洗澡鳞片好好      知道本丸之主从人类体型变成妖兽体型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么?   捏着本丸账本的烛台切光忠微笑着回答你,不是全部堆在新近侍一期一振身上的无数文件、也不是源氏兄弟每日看到大蛇时候露出写着“真可惜不能夜袭了”的遗憾目光、更不是那群每天都想在蛇形主殿身上玩几回滑梯的小学生——   而是审神者的食谱问题。   最初的体型太大,被短刀们当成玩具后时间一长九婴就有些被缠得烦了,自发缩小了体型,不过那双金色的蛇瞳也足有成人拳头大小,平日里这条大蛇就躲在阴凉处打盹。烛台切看审神者成天往阴凉处一趴就不动地方,连饭也不吃一口,心里就忍不住开始着急了。   正常的食物明显不符合一条蛇的胃口,烛台切最开始试着拿着活鸡活鱼投喂蛇形的审神者结果被不耐烦的九婴一尾巴抽成了轻伤。   这么折腾了好几天后都没得到什么结果,审神者除了嘶嘶声压根没有一句人话,无奈之下烛台切只得请教了已经摘下近侍职位每日和莺丸一起喝茶聊天的三日月宗近,这位美丽的老人除了在九婴面前不正常,其他时候还是满符合他们心目中曾经对于三日月宗近的定位的。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本丸最了解审神者的除了他也就没有别人了。   “主殿这个状态吃什么?”三日月皱起漂亮的眉毛努力回忆:“因为主殿有相当一部分妖兽的血统,所以其实严格来讲人类的食物只是用来满足口舌之欲的,真正用来饱腹的食物除了其他妖兽的血肉或精气,大概就是人类吧。”   烛台切光忠放下了手中的笔,心平气和的反问道:“所以主殿的食谱其实是人类或者妖灵?根本不是我做的饭?”   “嗯,差不多吧~毕竟人类的食物对她而言一点用都没有嘛。”三日月笑眯眯的点点头。   烛台切看着手中还没记几个字的小本子,沉默了几秒后默默地把小本子揣回兜里。   反正饿不死,那就饿着吧。   他总不能去现世抓几个人给审神者当饭吧?   烛台切走出房间,看着赤黑色的大蛇慢吞吞爬了过来,还是非常严肃的问了一句:“主殿你饿不饿?”   大蛇直起大脑袋,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   她这个品种还是蛮扛饿的。   没了心理压力的烛台切终于放心了。不过还是抱着最后的良心(?)蹲下来和审神者说道:“主殿你要是饿了一定要告诉我……虽然麻烦点但是我们这些付丧神想办法喂饱您的肚子还是不难的。”   反正本丸不缺审神者痴汉,到时候把锅一丢有的是人抢着背。   喂饱了一大群刀剑结果轮到连审神者连投喂都做不到,满心抑郁的烛台切特别惆怅。妖化后的审神者智商和个幼崽没啥区别,虽然对感情的变化颇为敏感但是总体智商有所下降,她瞅了半天没看出来眼前的帅气的太刀男士究竟为何郁闷,最后大蛇把尾巴卷过来拍了拍烛台切光忠的脑袋以示安慰,然后从他身边爬走了。   烛台切原地静站三秒,终于忍不住一探头再次问了一遍。   “主殿真的不饿哦?”光忠麻麻担忧脸。   “……反正饿不死就是了。”三日月微笑脸。   下一秒本丸之母看着三日月的表情仿佛看着一个人渣。   我家孩子那么乖那么好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不会体贴人的玩意。   三日月:?????   九婴可懒得去管那些事情。   妖类对于饥饿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她又不是依靠吞噬人类来增加自身修为的家伙,平日里的采补阳气和偶尔去白泽那里一趟,就足够她的消耗所用;不过蛇类状态说人话有些麻烦,她又有些懒得解释,索性就由得他们去了。   何况比起口腹之欲,她现在对另一件事情比较感兴趣——   大蛇用尾巴尖勾开近侍房间的纸门,慢慢悠悠滑了进去。   “啊,主殿你来了。”新任的近侍一期一振此刻正拨弄着水盆里的冰块。夏日酷暑,本丸眼下并没有安装什么现代化的设备,所以基本上都还是依靠这种冰块来降温的。   一期一振看到审神者后,脸上便扬起极为温顺可爱的笑容,挽到手肘的袖子露出了青年白皙精瘦的手臂,有晶莹透亮的水珠顺着一期一振手腕凸起的骨节一直划过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然后顺着指尖滴落回了搁了不少冰块的巨大木盆里,若是人形的九婴在这里,估计会品会到一种特殊的色气。   只可惜,眼前没有深谙不可言说之事的人渣婶,有的只有智商退化的蛇形审神者而已。   大蛇熟门熟路的爬过去把自己浸在了水盆里,就留了个脑袋耷拉在外面。   九婴:啊,夏天的一盆冰水~~~朕蛇生满足=v=   冷血动物某种角度上也蛮好哄的。   一期一振的双手跟着浸入水中,就着冰冷的清水绞了帕子开始帮审神者擦洗鳞片——九婴身上的鳞片手感真的犹如上等的玉石般,质感细腻温润,让人颇为爱不释手。   而且审神者的蛇身非常干净。   ……   非常干净!!!别说是寄生虫了!连灰尘都没有多少!!!听到了吗!你们几个给我划重点!【画面外作者大力狂敲黑板】   眼见着泡在冰水里被精心伺候的大蛇那双金色的蛇瞳都快眯起来了,鳞片上的花纹在水下的反射有种异样的美感。近侍把视线从蛇身上那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刀伤上移开后,终于把最后一次绞干了帕子搭在了蛇脑袋上,然后才擦干了手上的水珠。   炎炎夏日里一期一振的手指却被冰水冻得有些发红——而且好像次次都是这样,这条略有些没心没肺的蛇终于升起了那么一丢丢的愧疚心。   于是九婴挪了挪脑袋,冰冷的蛇信嘶嘶吐出,舌尖触上了一期一振的指尖。   那仿佛桃花花瓣沁染的一丝艳丽的浅红,立刻在青年的手上褪去,留下了原本白皙的肤色。   蓝发的青年不由得敛起温柔的眉眼:因为刀剑与审神者之间强大紧密的灵力联系,就在方才大蛇那一个随意的举动之中,在他眼中的景象却是全然不同的——   身着黑底赤色云纹大氅的女人曲着腿坐在他的面前,眼角眉梢间流露出的俱是一种刀锋般华丽冰冷的妖异美感,额间蔓延到眼尾的妖纹肆意而张扬,她那种狂妄又冷傲的气质颠覆了一期一振所拥有的所有对于女性之美的认知。   虽然她只是一道因为主体催动妖力而隐隐出现虚像,但是依旧无法阻止一期一振为此疯狂跳动的心脏。   而这道虚影,随着大蛇的蛇信轻触自己指尖的动作,一期一振仿佛看见了……   她低下头单手执起自己的手,挑着眼尾笑容妖异,伸出了殷红的舌,舔过自己冰冷的指尖。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纯粹是一期的幻觉【推眼镜】毕竟九婴蛇化后智商都不在了更别提撩汉了。 至少九婴她自己是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 本章重点划给你们了!记笔记!!!说你们呢!记笔记!【狂拍黑板】 哎我的妈……你们快愁死我了…… 题外话,隔壁血统定下来了,就是山鬼【所以不要再和我提粘液和寄生虫了!!!】……然后问一句,你们对于和我妻由乃一样画风的黑化二黄,接受度有多少=-= ☆、15      九婴的前任类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好聚好散玩玩拉倒,分手以后依旧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公私分明清清楚楚,比如白泽和里包恩这种,同时也是最让三日月头疼的类型。   第二类,纯粹的生理性活动,睡完就走连是对方都不认识,最好处理的一种。   第三类,因为对方无法忍受九婴的脾性和风格而选择分手,但是依旧单方面藕断丝连每天眼巴巴看着手机等电话复合,结果发现对方是个情场人渣,枕边人简直犹如过江之鲫一样让人气的眼睛发疼,索性一怒之下干脆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是这么说没错——   然而三日月宗近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位外表异常纤细精致的美丽少年,第一次有了一种头疼的感觉。   “不好意思……请问,九婴姐姐是你的主人,没有错吧?”   那拥有着丝毫不亚于付丧神的端丽姿容的少年,用犹如天使歌唱般的喉咙微笑着问道。   ***   “见到了我以前的小男朋友?”已经消去绝大部分的瘴气恢复了人形的九婴,如今总是一身黑底赤色云纹大氅,额间蔓延到眼尾的血色妖纹妖艳又张扬,不再掩饰妖的身份后女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狂傲又危险的美感。   面对着三日月的询问和周围人习以为常的冷漠脸,她其实也颇为奇怪:“我交往过的人虽然多,但是你形容的家伙我可一点印象都没有。”   金发碧眼漂亮的过分的男孩子?审神者撑着下巴一脸狐疑:“漂亮的过分的男孩子难道不是我们家被被么?”她一歪头躲开了伴随着山姥切愤怒的“不要说我漂亮”的一记暴力茶杯直球攻击,袖子一甩把那个价值千金的骨瓷杯子重新拢在了手里递给了一脸紧张的莺丸。   “问题是会不会是主殿你自己都不记得啊。”曾经“处理”过类似家伙的髭切依旧笑得一脸无害他会这么想九婴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从膝丸嘴里套出来当年暗黑本丸背后事件真相对于曾经在里世界混过相当长一段日子的前雇佣兵团长来讲一点都不难,然而哪怕这样她也未曾对那个女人产生过哪怕一秒的同情心。   弱者没有同情的必要,她的世界让她没空去照顾那种只会顾影自怜祈求爱意的温室娇花,九婴的身边从来都不需要那种柔弱犹如菟丝花一样攀附他人而生的存在。   “如果当真是那种家伙的话,那我更没必要记住。”对于髭切某种角度上近乎调侃式的话审神者表现出的是一种嗤之以鼻的冷漠,她这个态度也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所以当三日月宗近也避而不谈那个漂亮的男孩子之后,本丸仿佛又回归到了一贯的日常之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那个孩子,三日月总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在意。   “这不像你了。”莺丸捧着茶杯慢条斯理的观赏着茶水氤氲开的袅袅白雾,他的对面坐着三日月宗近,此刻这把最美的太刀却露出了从未展露给九婴看过的表情:嫉妒、痛苦、自我怀疑……无数负面情绪集结在那张美得惊人的脸上,彻底扭曲了他举世无双的美貌。   “那孩子的眼神……”沉默了许久之后,三日月才终于缓缓开口。   “让我很不安。”   九婴对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思,三日月宗近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自知自明的。   最初的九婴,是看中了他作为五花太刀的实力和凌驾于所有刀剑之上的最高数值,而被天下人疯狂追求的美貌姿容则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产物。   最开始的时候,三日月是不可思议的,甚至是有些恼怒的。因为那个女人面对着自己所露出的眼神,那副轻佻不羁的皮相之下是深不可及的深渊,这女人的眼神正毫不客气的剥下他人类的外表打量着作为刀剑的价值。   而三日月宗近应该是被所有人追捧珍爱的刀剑,他听过太多的溢美之辞,沉睡于本体之中的时候,耳畔便从未停止过的无数急切渴求的声音,伴随着那些甜蜜的赞颂让他觉得天下间所有的宠爱都尽归己身才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有一种被无礼之徒轻薄冒犯的感觉。   再然后,是喜悦,是欣喜,是作为刀的自身在战场上浴血厮杀时在血管骨髓内欢呼雀跃的汹涌本能,更是对审神者发自内心的尊敬,曾经因为太过美丽而纯粹作为观赏物的三日月宗近投身于战场之后感受到的无限愉悦,都是来源于将他彻底视为刀并毫不犹豫使用着的审神者。   这是我的爱刀。这句话曾经让随侍在审神者身边的三日月获得了无限的满足。   对于一把刀而言,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能比被主人尽兴使用而更让人满足的么?   被使用,被珍惜,被称赞刀刃锋利,那是曾经单纯作为刀的三日月最开心的事情。   而现在,则是求之不得。   请您看着我吧,请您来爱我吧——不仅是作为您的刀、您的武器,而单纯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三日月宗近拥有人身后所得到的美貌举世无双天下罕见,无数人单单为他这张脸就陷入了极致的痴迷和疯狂,然而据说是最为喜好美色的审神者偏偏就对这张脸彻彻底底的无动于衷。   哪怕现在,其实也是一样。   因为他是刀。   也只是因为他是刀。 作者有话要说:  啊,所以下周就考试了嘛,而且提纲有点多,一科就十几页暂停码字收电脑什么的你们懂……尽力挤出来的一次更新。 考完试回家后就可以开开心心开隔壁二黄坑啦,开心!\(≧▽≦)/ ☆、宝宝挂科了      麻烦这种东西,不是你不想要就能避免的。   九婴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她不说话不代表不知道,看着三日月宗近一天天的若无其事的与自己相处,但是一转头的功夫这人立刻又变得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紧蹙的眉心和抿紧的薄唇无一例外的证明了三日月宗近的确有什么事情是瞒着她的。   不过怎么说呢……   九婴摸着下巴,抬手挥散了水镜咒术中映照出的三日月。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饶有兴趣的神色。   这种被人放在心上而且仔细对待的感觉,还是蛮稀奇的。   九婴思考了一会后,就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情况比较好,毕竟为了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三日月宗近,不得不说——   非常可爱。   真的。   那个样子,看上去未免简直太过惹人怜爱了。   九婴倚着窗子看着三日月宗近,修长的手指间捏着酒盏,笑容颇为意味深长。   审神者的恶趣味总是爆发的不合时宜,嘴角诡异的弧度看得跑来蹭酒喝的次郎太刀浑身发凉,隔三差五就拽着太郎太刀和石切丸试图给主殿净化一下她充满黑泥的心灵。   难度系数太高,宝宝要放弃了。   石切丸净化了三天后终于选择扔了御币跑出去找青江求净化。   和九婴比起来青江简直就是小天使!!!   躲在三条家的屋子里石切丸拽着薙刀的袖子痛哭流涕。   比起已经被污力涛涛的九婴逼得毫无形象哭得快厥过去的石切丸和本丸一如既往日常的胡闹画风,三日月宗近隐忍的愁绪反而显得不是那么明显了。看着已经彻底脸色灰败对审神者失去信心的石切丸,三日月忽然觉得自己那点心思也没什么纠结的必要。   三日月捧着茶杯看着他们胡闹的模样,连日来压抑的心情忽然就烟消云散,嘴角一扬,禁不住露出一个犹如春雪初融的温柔笑意。   “啊,真是的……终于愿意笑了啊。”九婴懒洋洋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本丸之主拎着一个小巧的酒瓶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了他的旁边,散落的黑色长发在俯身的时候擦过三日月宗近的脸颊,然后下一刻那颗脑袋就毫不犹豫的歪过来倚在了他的胳膊上。   “喂,这样好吗?我身上的铠甲都还没摘掉呢,不嫌硌得慌。”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的看着九婴扭着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其他刀剑依旧在自顾自的玩闹,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小片安静的空气下发生的事情。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软到哪里去——虽然是人类的模样但是别忘了我本质还是个妖兽呢。”九婴不以为意,甚至干脆换了个姿势躺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腿上,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番。   啊——   原来在这里呐——   找到啦——   金发碧眼的陌生孩子带着浓郁而强烈的妖气轻笑着入侵了这片领地。   原本已经陷入沉睡的九婴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   “主殿?”审神者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睛忽然出现了蛇一样细长的瞳孔,脸颊上也隐隐露出了蛇类鳞片一样的纹路,三日月心头一沉,就看到九婴从自己腿上缓缓坐了起来,蛇鳞从眼尾一直蔓延到了颈子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金发碧眼的小子……我想我想起来是谁了。”她眯起眼睛,喃喃自语。“我要去一趟现世。”她揉了揉脸,方才脸上的蛇瞳和鳞片消退下去,三日月一怔:“……我跟你一起去吧?”九婴张了张嘴本来想拒绝,但是她想了想又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你去也好。”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九婴却没有再看他了。   又来了。   三日月宗近看着九婴脸上那种从未见过的焦躁表情,只觉得才刚刚消散掉那份的阴郁和空虚的感觉再一次萦绕上心头,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努力压抑着身体里试图通过某种手段把她彻底留下来的冲动。   他安安静静的跟在她的背后,等到离开其他刀剑视线范围之后的时候,九婴忽然脚步一顿,蓦地回头看他。   “三日月,你方才是不是想杀我?”   她问得直白又浅显,让他想装糊涂都不行。   不过三日月宗近似乎也没有装傻的打算,审神者问得干脆直接,他回答的也极为利落:“是,我想杀你。”   九婴神情淡定的点了点头,“那你现在还想杀我么?”   这第二个问题乍看上去也颇为奇异,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想法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   九婴砸了咂嘴。   “他这是看不得我好啊。”   他?三日月宗近心思一动。   “吾名九婴但不是真正的九婴,只是因为拥有上古妖兽九婴的血统和力量才使用了这个名字而已。而和我一个等级的家伙一共有九人,而这九人分别继承了不同的血统和名称——”审神者对着他竖起了九根手指,索性就靠在门上直接给三日月比划起来。“我在这九人里排老三,你碰到的家伙应该是‘讹兽’,排行老九,是个喜欢骗人的家伙。”   《神异经》中记载:“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   “但是都传承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法保证我们之中不会出现那么一两个血统变异的家伙,比如老九讹兽,他算是我们之中血统被人类污染较为严重的几个家伙之一。”九婴摸着下巴,慢条斯理道:“别看长得挺漂亮,那小子性子比谁都要恶劣——你之前是见过他一次对吧?然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何止是不对劲啊,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三日月眸色沉沉,下一秒仿佛就要迁怒暴走了。九婴看得咯咯直笑,她摆了摆手,稍稍喘匀了气后这才继续笑眯眯的和他解释起来:“讹兽是个喜欢恶作剧的家伙,不过他的想法一向很诡异,我原本以为他只是胡闹一下,你很快就没事了……但我没料到你居然已经到了想杀我的程度了呢~”   三日月宗近面无表情:“我现在也想杀你。”   “那不一样。”九婴笑。“讹兽那小子很久之前就喜欢看别人自相残杀,然后在最后的时候撤去力量看着别人因为一时的谎言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他总是乐此不疲。”   “……我杀不了你。”三日月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   “诶~这可说不准。”九婴抱着胳膊歪头轻笑。   “毕竟如果是你的话,我还真的说不定会死在你的刀下也不一定哦?”她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三日月莫名的心头火起。不过听到她的回答后,三日月宗近再一次皱起了眉:“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你的实力在我之上,何况本丸还有这么多其他的刀剑,我若想动手的话也根本做不到吧。”九婴却大笑起来:“别这么小看自己吗三日月,如果你真的想杀我的话——”   九婴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凌空划了一下,笑吟吟的看着他。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估计会杀了全本丸的刀剑,然后站在你面前等你杀我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考完了,回来了。 考试挂科了不开心,要撒黑泥玩。 写的是啥我不清楚,因为现在宝宝的心情不是很温柔=-= 过两天开二黄坑,求预收求安慰么么哒。 ☆、本文的西皮是俩精神病      就算是充斥着暴力与血腥味的里世界,也并不是那么随心所欲的。   没有了法律的束缚,这里的规则要显得更加的浅显、直接。   酒会上,所有人都被那个男人吸引了视线。   羡慕的、惊艳的、贪婪的、钦服的……站在那里的男人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影子,就可以成为被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那一刻,想要拥有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三日月宗近微笑着拒绝了源源不断上前邀舞的贵妇名媛,那翩翩风度和绝世姿容堪称举世无双,让人总会下意识忽略他漂亮皮相之下傲慢又自我的本质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嚣张性子。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他总是会被原谅的。   三日月足以令人窒息的绝世美貌让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就算真的有人会对他那副凛然高傲的态度而感到不爽,也不会轻易出手对他怎样。   因为被“仔细”地爱着呢。   被“那个人”像是收藏奢侈品一样精心呵护保管着,彻底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所能拥有的权利和人生,这样被放在玻璃柜中珍藏的美人轻易的引起了旁人的怜惜和不满。   带着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个人……是九婴啊。   是那个九婴啊。   人们停下了渴求的步子,恋恋不舍的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   三日月迈开被手工高档西装裤子包裹的长腿,大步走回了身着军装独自站在阴影处的主人身边。人们抱着一种遗憾又敬畏恐惧的心思注视着那个角落,没有人敢出声阻拦那位美人的脚步,他们很快移开了视线,不再去注视那个漂亮到极点的男人。   “舍得回来了?”九婴那双吊梢凤眼似笑非笑,套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掌慢条斯理地晃着手中的香槟酒,整个人都是一副慵懒到了极点的模样。走入这片阴影之中的三日月注视着她手中那杯颜色漂亮干净的香槟,脸上蓦地没了方才那种谦逊温和的笑意,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冷漠起来。   不过就算这样,这个人的姿态也是完美无缺毫无破绽的——区别只不过是由温柔的月光变成了清冷的孤月,瞬间遥不可及起来。   “我不在的时候您似乎又随意接了其他人的酒呢。”方才贵女耳畔温柔磁性的嗓音到了九婴这里却变得又冷又硬,他略显强硬的夺下了女人手指间捏着的酒杯。“您该不会是忘了我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吧?”   九婴这才惬意的眯起眼睛。“自然没有。”她微笑着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的台子上。“我同样很高兴你没有被那些漂亮的小姐夫人迷住眼睛,忘了自己是谁。”她伸出拇指抿过嘴唇残留的酒液。三日月宗近就在这时接着视线的死角缓慢又固执的舔上了她形状姣好的唇瓣,柔软冰冷的嘴唇上艳丽深邃的口红和残留的酒液一起被男人的舌尖舔入他自己的口腔。   “PerrierJouet……这种香槟的味道感觉如何?说起来……这次酒会的举办方倒是大手笔。”九婴眸色深邃安静,她微笑着垂眸感受着对方肆意的唇舌舔舐着自己的嘴唇,两人身高相等,他只需要稍稍倾身就能品尝到那个人唇齿间尚未散去的冰冷醇香的酒味。   果然是很容易令人着迷的美味呢。   三日月宗近有些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嘴里的味道,九婴唇上的口红被三日月一番胡闹舔得乱糟糟的,她扯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抹掉了唇上残留的口红,然后把手帕随手扔在了一边。   “想喝吗?回去给你买。”   这么说着的九婴漫不经心的随手拿过餐桌上的几把银质餐刀,手腕一转像是打开扇子一样散开了几把餐刀,轻轻松松准确无误的穿透了几个娇小姐的喉咙和头骨。   仿佛就像是日常的飞镖游戏一样的气氛,所有人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啊,果然呢。   三日月面无表情的看着,嘴角却不由自主显出种略显得意的凉薄笑容。   率先被她杀死掉的那几个果然是方才离自己最近甚至上手搂着自己胳膊的女人呢。   鲜血伴随着穿透喉咙和头骨飞溅而出的餐刀插入地面那一刻,一切都静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们惨叫声咒骂声和慌乱的跑步声瞬间扰乱了这里原本惬意悠然的音乐声,然而他们预料中本该出现的人却并没有出现——早就被九婴的部下暗中一个个清理掉了。   这只是一次小型的家族聚会,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警惕性和保护措施;而若不是这个小家族的家主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九婴他们也不能这么轻轻松松的混进来。   突然之间就动手杀人的九婴还维持着那个侧身抬手的姿势,她轻快地吹了一声口哨:“血花真是漂亮啊~不是吗三日月。”   “诶……非常漂亮。”男人华丽磁性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只不过我们似乎并没有被要求这么堂而皇之的动手吧?”   虽然这么一脸无奈的含笑说着,但是他从虚空中抽出本体的动作可一点都不迟疑,一个潇洒的回身,三日月准确无误的划开了那个之前一直在这附近驻足的男侍者的喉咙。   就是他给了九婴那杯香槟酒。   在监控室围观了全程的秋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场好好的酒会生生让这两个精神病变成了一次暗自争风吃醋的屠杀晚会,无论是九婴随手拿起充作武器甩出去的餐刀餐叉还是三日月宗近堪比舞蹈一般的动作,率先攻击的目标都是方才酒会上对对方表露出暧昧之情的人们。   答案其实很简单啊。   我的人,不许任何人的碰触。   两个互相背对的人脸上忽然不约而同的浮现了如出一辙疯狂冰冷的笑意。   冰冷的蛇鳞擦过锋利的刀刃,两个彼此都没有温度的家伙凑在一起,可再怎么受伤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旁人来插手。   三日月抬手挥掉了刀刃上的血渍,心思一动,他借着九婴和秋雨联络检查这里是否还有活人的功夫藏起了方才九婴擦拭口红的那张帕子。   “你之前的那些家伙,我也可以杀掉吗?”像是在询问日常小事一样的口吻,九婴摘下了染红的白手套,九婴拢了拢方才活动时候略有些松掉的发饰,在血泊里站了半天的军靴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踩出了一连串的脚印。   她低头看着那一连串的血脚印,若有所思。   “还不行。”女人立起靴尖敲了敲地面,以她脚尖为基点迅速蔓延开的黑色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噬了整个会场,她回头看着三日月略显阴沉不满的目光,耸着肩膀回答:“你还没我这个做完事情后处理好尾巴的本事之前,不许胡闹。”   “什么时候你会承认我有那个能力?”   九婴沉吟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走过死人的血泊脚上还不会染上血迹,什么时候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三日月其实不太在乎九婴嫖过谁,反正最后他都会去处理掉。 这两口子本质上就是两个隐性渣属性的病娇。 彼此都算不上什么痴汉(?)但是该病的时候还是挺病的。 九婴她就那个性子,三日月完全就是她惯出来的。 啊(死鱼脸)……我再写写想写的梗就要去浪新坑了,这里暂时不会完结,我刀剑有啥想写的梗估计都在这里写了。 下章恢复日常画风。 PS:我们家被被在王点差点被枪爹戳碎刀了!虽然有御守护住了但还是很心疼! 下次说啥都不继续走了!就算下一步是王点我也不走了! ☆、这种天气里      “听着。”鹤丸国永看着在座诸位表情严肃沉重的刀剑男士,表情悲怆语气哀苦,看着门口紧闭的方向,鹤丸那张一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脸上满满都是一种痛惜的哀伤:“这所本丸的审神者已经疯掉了;而且不仅是她,就连短刀们也……就算你们不承认,可这依旧是事实。”   一期一振垂头捂着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泣音。“我可怜的弟弟们……”他喃喃自语道,字里行间都是一种无法保护弟弟的痛苦。   刀男们无一例外,表情沉重。   “如果这是主的愿望……”压切长谷部已经有些变调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他在所有人惊恐的眼神中缓缓举起了打刀的本体,将刀锋对准了自己:“无论是什么愿望我也……”   烛台切光忠立刻从原地窜起来猛地把他压在了下面,莺丸上前一步把他敲昏了。   鹤丸国永靠着纸门盘腿而坐,他用力糊了一把脸:“大意了……我忘了长谷部是个主厨的事实。”   如今的情况,短刀、肋差、大部分的打刀都已经投向了审神者的角度。太刀里的三日月和源氏双刀更是不用说,那几个平安老刀都要变成审神者九婴的捆绑挂件了。   “情况紧急啊诸位。”鹤丸国永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而沉痛:“我们的队友正在一个一个的离我们而去。”   大俱利伽罗终于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准备走人。   “俱利酱!你去哪里!”会议的组织者鹤丸国永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恐:“你要叛离组织了嘛?!”   “对不起,鹤丸。”青年低垂的发丝掩去了他大半的表情:“……可我是打刀啊。”   所有的刀剑闻言勃然变色。   “那个,其实我想说一句来着。”本丸出了名性子温和的老好人御手杵颤巍巍的举起一只手,“如果大俱利要出门的话,我也想一起出去啊。”   鹤丸更震惊了:“连你也要背叛我们了吗御手杵!?”   “不是……所以说啊!”御手杵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细密的汗珠,终于忍无可忍的拍案而起:   “主殿她不就是要扒衣服嘛!?你们一个个至于这个表情嘛!?”   ***   事情的起因是三天前。   本丸的气温已经狂飙到了三十七度,而之前预存用来购买景趣的小判早就被刀剑们你一个我一个时不时的偷拿花得七七八八了——审神者掂量着空荡荡的小判箱,头一次后悔起来自己当初偷懒没有去捞博多藤四郎的事情。   热啊。   九婴摸了一把脖子后面快要汇成小溪的汗,终于忍无可忍的变回了本体准备就这么渡过夏日,然后五分钟后,当这条大蛇爬过本丸暴露在阳光之下的地板后,九婴脸色阴沉无比地重新变回了人形,老老实实盘腿坐在了屋子的阴影处。   妈的……黑色吸热。   “打扰了,”就在这时,髭切推开纸门拿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主殿,这是这是近几日的文件报告……”九婴看着他特化之后愈发显得严严实实的一身衣服,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出去。”审神者压着嗓子硬邦邦的说道。   “……诶?”髭切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不出去也行……”九婴眯起眼睛,略显粗鲁的抹掉了额头滑落的汗珠,她扳了扳手指,露出一个阴沉沉的笑容:“……(这种天气里)穿的这么多在我面前晃荡(视觉污染),做好觉悟了嘛?”   髭切咽了口唾沫,对上九婴那个眼神,条件反射的用手中的文件挡在了胸口前面。   “至少……请、请您温柔一点……”   膝丸过来找髭切了。   “兄长你在里面吗?”他拉开门,屋子里一片昏暗,凭着太刀的夜视力根本看不太清,膝丸有些狐疑的抬腿迈了进来,没走几步,他就察觉到了脚下好像有一块奇怪的布料——属于髭切衣服上的一块布。   “阿……阿尼甲?”本丸有能耐对他们兄弟俩下手的除了审神者不作他想,膝丸喉结一颤,脑子里瞬间脑补了不可言喻的一百零八种结局,颤巍巍的继续往里面走去。   “啊……是弟弟啊……”屋子的中央,坐在地上的髭切衣衫破烂露出了大半精瘦白皙的赤|裸躯体,只残留了几块布条挂在肩膀手臂上而已,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而恍惚的满足微笑,看着膝丸走近自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一些。   “这个穿的也很多嘛。”   膝丸的背后,响起了九婴含笑的声音。   五分钟后,屋子里只留下了几近赤身裸体的兄弟俩。   膝丸一脸无语的拽掉了胳膊上的小布片,叹息一声:“主殿的刀法真的越来越好了。”   “是呀。”髭切一脸莫名的遗憾:“可惜天气太热了,主殿就不太喜欢亲密的肌肤接触呢。”   “下次天气凉快点我们再试试吧。”   “弟弟,天气凉快的话主殿就不会主动帮我们爆衣了。”   “也是哦……”   九婴在用暴力脱了两个人的衣服后,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凉爽感;不过这片刻的凉意很快就散去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恼人的热浪。   三日月早就穿成了真空,九婴在发现他连兜裆布都没穿的时候,特别嫌弃的一整天没有搭理他。   今剑和信浓藤四郎自发的把自己脱成了真剑必杀,换来了审神者有些脱力的摸头。   于是这两个得了甜头的小家伙率先从身边人下手,在藤四郎除了一期一振以外所有人都被九婴拎着刀挨个爆衣之后,九婴在这种活动之中,似乎找到了另一种令她感到异常愉悦的感觉。   这种感觉甚至压过了夏日三十多度的温度带给她的郁闷与燥热。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短刀肋差惨遭爆衣、打刀太刀被主君追杀,鹤丸国永态度明确,抓着自己的大氅誓死不撒手,表示衣在人在自己适于自己的贞操共存亡,然后被不耐烦的九婴一刀挑断了衣服的鎏金链子,成功脱掉了一件。   于是这次因为审神者单方面发疯的事件,莫名其妙上升为“本丸残余刀剑守护自己衣服和贞操”大作战。   ……这是个鬼哦。   已经快热到虚脱的大俱利默默吐槽。   虽然也有像烛台切这样要帅气不要凉气死撑的家伙,但是被鹤丸坑过来的家伙大部分还是不太介意被审神者爆衣的。   不说别的,至少他凉快啊!!!   十几个大老爷们聚在小小的一间屋子里,光是呼吸就足够蒸发掉一个人的水分了。   “啊……好热啊……火……火快烧上来了……”   一期一振虚弱的声音幽幽响起。   “鹤丸快开门!一期已经出现幻觉了啊!!!”次郎太刀惊恐无比的扶着一直保持安静的江雪左文字,同样被莫名其妙抓过来的明石国行摊在竹席上汲取着所剩不多的一丝凉意,也已经快要有出气没进气了,然而想起曾经被审神者逼着作为队长出阵捞刀的恐惧他还是挣扎着开口:“你也冷静点次郎……那是江雪不是一期……”   江雪左文字:“我果然……还是讨厌,战斗……”   石切丸拿着御币漫无目的的瞎晃:“啊,中暑了嘛?不要担心我帮你净化一下就好了……”   “你要净化谁啊你再走就要把自己净化进刀解池了啊!”   萤丸一脸惊奇(恍惚?)的晃着已经摊成一摊的明石国行,手指着被热气扭曲的空气声音天真无邪:“明石你看,好多萤火虫啊……一闪一闪的……真漂亮……”   “你也冷静点啊萤丸只是天气很热而已还没到碎刀的程度啊!”   江雪左文字:“大家一起和睦吧,融化了都是铁水嘛融为一体互相不分彼此……再也不用考虑杀戮和战争……真是美好的世界啊……”   “你谁啊这种黑漆漆的发言简直太不江雪左文字了好吗!”   吼完最后一句话,明石国行觉得自己也已经快崩溃了。   吐槽好累,我好像也要死了QAQ   “一期哥,鹤丸殿!诸位!”药研藤四郎和鲶尾藤四郎一同拉开了屋子的纸门,意料之外的,扑面而来的并不是令人窒息的热浪,而是满地耀目的洁白。鲶尾的声音愈发欢快起来:“快起来,主殿用灵力强行打开了冬景景趣的卷轴,现在一点都不热啦!!!”   一屋子的人,在涌到门口感受到了那惬意无比的凉意后,顿时痛哭流涕。   有一个喜欢胡来的主殿,真的是太好了QAQ!!!!   然后意料之中的,三天之后,全本丸的刀剑都感冒了。   这日Reborn打来了电话:“你任务做的不错,酬金我已经给你打过去了,你这会准备拿这笔钱做什么?”   九婴甩着刚从鹤丸国永嘴里□□的温度计,面无表情。   “买药。”   Reborn:“???”    ☆、神级污妖王审神者上线   前一阵子九婴强行打开了冬景的景趣,强烈的冷热交替,本丸大部分刀剑都感冒了——其中更是以当时在屋子里开会顺便躲发疯的九婴爆衣的十几把太刀病得最重。当时闹得最欢实直接脱成真剑必杀窜进雪堆里浪的鹤丸国永更是当仁不让发烧发到了快40度的高温。   而这件事情的发展也有些出乎九婴的预料,原本刀剑受了伤只需要手入就可以,结果这次刀剑男士之间突如其来大型全方位的重感冒居然磨磨蹭蹭一直没好利索,几把太刀一直昏昏沉沉的发着低烧,当天玩得比较克制的短刀们并没有太刀们那么严重,身体休整的差不多后就由药研暂时负责起远征和出阵的工作,留下一屋子不争气的大人。   而单看状态的话,这些家伙除了全部都是红脸的疲劳度,并没有什么伤势,也就是说无法手入。   审神者愁得慌。   然后她看着山姥切国広漂亮的金发和因为发烧而显得愈发水润通透的一双碧色的眼睛,突然就瞅了瞅一旁老老实实穿着老人秋衣的一脸茫然的三日月宗近。   然后审神者恍然大悟的一拳锤入手心:“差点忘了,三日月你曾经被老九欺负过对吧?”   三日月宗近:……   这种事情都能忘还得看着人家被被才能想起来我有点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真爱。   九婴听到这句话后诡异的沉默了三秒。   “其实如果我想结婚的话……”她在三日月愈发冰冷的杀气中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然后特别认真的回答道:“比起你,我觉得我家老五更合适。”这女人在所有人无语的眼神中一脸坚定的握拳宣誓:“天底下没有人会比我们家老五更适合和我结婚!”   三日月宗近一脸震惊:“我作为你的初锻刀在你旁边躺了十年这文吭吭唧唧都快五万字了结果你现在才告诉我你多了个妹控属性!?差评!退款!我要售后服务补偿!!”   九婴冷漠嘲讽脸:“退不了,你给我那些‘款’早他娘八百年前就消化掉了,你抠都抠不出来。”   正好躺在他俩旁边的明石国行一脸崩溃的把枕头往审神者脸上砸:“闭嘴!你个污妖王!我们家孩子还未成年!!!”   一期一振?哦,他正在到处找火把和打火机。   他妈的这破本丸吃枣药丸。   讹兽,其状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东而西,言恶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   划重点。   其肉美。   ……说白了就是傲娇熊孩子属性的兔子精嘛。   不过真可惜,他们老九才没这么萌。   九婴遗憾的想着,然后冷漠的打开《兔肉做法大全》开始寻找各种烹饪做法,翻了半天后在兔肉补虚汤上面画了个大大的重点,至于一旁围观的歌仙兼定和烛台切提问道的那个小小的后遗症问题,审神者只是打开了手中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特别熟悉的号码。   随着一串嘟的声音,对面很快就有人接了电话,下一刻,白泽咆哮的声音立刻砸了过来:“我和你说过不要给我再打电话了!你见过哪个分手这么多年还互相联系的!”九婴把手机稍稍拿开了一点距离,等到对面吼完这才慢吞吞把手机重新贴回耳朵上回答道:“这么暴脾气小心把你身边的美人吓跑啊。”   对面一秒怂:“……所以说你为什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哦,我就是想到你不是个大夫么,想去你那里顺点药材,然后问问你讹兽虽然肉质鲜美,但是他这个‘食之,言不真矣’的后遗症怎么办。”   白泽沉默了几秒:“据我所知,现存的讹兽好像就属你们老九最有名了。”   “啊,真亏你还记得啊,的确老九是讹兽来着……话说我一直以为我当年和你闲聊的事情都随着你这么多年乳白色的子孙一起离开了你的脑子了呢。”   “……你这是在说我【哔——】虫上脑么你有资格说我吗九婴你个死人渣。”   “我这个死人渣就是在说你【哔——】虫上脑哦交往期间还不清不楚勾搭我家老五的神兽大人。”   “闭嘴!哪里有女人会把【哔——】虫上脑挂在嘴上的你稍稍有点廉耻心好吗!!!”   “白泽你傻【哔】嘛你忘了我本来严格来讲就不算人类你居然和我要廉耻心?”   “啊啊啊九婴你打这个电话果然是找茬的对吧!我就知道你记恨我当年勾搭你们家老五!”   “我就记恨怎么了我们家老五那么乖萌你个渣滓离他远点不然下次我就把你当成兔肉汤的配菜!!!”   这句话吼完,电话两端的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一脸愤怒的砸了手机。   烛台切光忠(特别神奇的依旧还能维持着帅气的微笑):“……所以烹饪方法究竟要怎么办,您问了吗?”   九婴方才还一脸愤愤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啊,忘了。   歌仙兼定全城围观,面无表情。   这破本丸吃枣药丸。   两人同时想到。   九婴盯着炉子上的汤锅沉思了几秒,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个手机。当着烛台切和歌仙的面拨通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号码。   “三姐?你找我?”电话的对面响起了少女干净清冷的音色,九婴也不多绕,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老五,你知不知道讹兽的肉怎么处理才不会有后遗症?”对面先是安静了一下,对面的女孩就用一种冷漠的口吻回答了九婴:“你是准备把老九炖了么?要炖你就炖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反正你的道行吃了也没事。”   怎么回事哦这种充满血腥暴力和马赛克的兄弟姐妹的相处方式。   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懵逼脸。   “不是啦,我这里的刀剑们感冒了嘛,我觉得应该给他们补一补……”九婴笑得灿烂,一口白牙白生生的瘆人:“然后我就想到了老九呀,《神异经》老祖宗官方认证记载的,肉质鲜美,给他们熬个汤,多滋补……只不过就是老九的话,副作用大了点。”   不喝审神者如果是这种汤的话我们不喝。   两人疯狂摇头中。   少女:“你指那个吃了就说不出真话的事情?法子我倒是有,三十万,一口价。”   九婴:“……老五,我们的姐妹爱呢。”   少女:“死了。你有没有,没有我挂了。”   九婴捂着话筒把手机拿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旁边的两个男人:“本丸哪把刀指三十万?”   来人呐!夭寿啦!审神者丧心病狂要卖刀了啊!!!   烛台切一脸沉重的握住了九婴的手,金色的独眼无比真挚的看着九婴一双吊梢凤眼:“主殿,答应我,就算三日月宗近是国宝而且是你姘头……呸,是你情人,你也不能把他卖了好么,相信我,他单凭这个脸就不止这个价,我们还指望以后没钱了拿他换呢。”   九婴瞅着他好一会,然后把手机放回了耳朵旁边:“老五啊,三十万我好像没有,你看压切长谷部这把刀如何?国宝级的刀挺值钱的,你凑凑差不多应该能卖个三十万=v=”   歌仙在一边幽幽插嘴:“源氏其实也挺值钱的,无论是刀还是脸。”   你们为什么非要和我姘头过不去。   烛台切严肃的回望着她,感受到了吗?我们这群单身狗散发出来的清新香气。   ……真的是充分感受到了本丸其他围观群众对于这几个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汽油香气的家伙的怨念了呢。审神者一脸同情看着他俩,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九婴那个表情看的歌仙兼定这把文雅的文系名刀特别想重现一下当年原主的著名故事三十六人斩。   “您以为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要怪谁啊。”歌仙皮笑肉不笑。   九婴:“毫无疑问要怪我,毕竟你们根本没这个本事啊﹁_﹁”   别拦我我要砍死这个臭不要脸的审神者!   九婴背过身去继续打电话,同时非常灵敏的歪过身子躲过了歌仙兼定气急败坏甩过来的一连串的菜刀。   “没有三十万的话……就帮我弄一点白泽的血吧,我要炼药。”电话对面的少女淡定无视了电话这边的战场,“刀就不用了,我处理这一个就很麻烦了,根本没空去管第二个。”   九婴莫名的多了一种奇怪的不详预感。   “……什么一个?就凭你的手段还要考虑到麻烦?用我帮忙吗?”   少女叹口气:“不是那种家伙啦……我说的是男朋友啊,男朋友。”伴随着她的这句话,九婴凭着她那异于常人的耳力清清楚楚听到了电话那边属于男性声线的不满……或者说更多类似于撒娇的抱怨声。   嗯。   男的。   她家小五身边有男的。   ……而且那个声音神他妈耳熟!!!   一只潜藏多年的妹控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蠢蠢欲动。而在九婴的怒火上轻飘飘扔下了最后的火星的是少女匆匆挂掉的电话:“我这边还有事情,三姐我不和你聊了——你之前的问题答案我会等一下给你传过去。”   很好。   她家小五(为了那个野男人)甚至会挂她电话了。   “歌仙。”审神者轻飘飘阴森森的声音传了过来:“和泉守在哪?”看着她那个笑容,歌仙兼定莫名打了个寒颤:“现在的话,大概在马当番?主殿要做什么?”   九婴捏着手机露出了慈爱而温柔的微笑。   “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九·婴·姐·姐·的·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  妹控梗一直都好想玩,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索性和隔壁的二黄坑来了个联动满足一下自己的野望=v=。 本章提到的老五就是隔壁女主,这里也就是刷个存在感打个酱油。 然后玩了一发声优梗。 声优梗真好玩。 妹控真有趣。 PS:编辑说忘了七万字才能入v,所以现在还是不用花钱…… 嗯,没事,编辑大大你萌你说什么我都原谅你。 ☆、金发美少年的身份      “你觉得,如果我问主殿三日月和她妹妹同时掉水里先救谁这个问题她会怎么回答?”髭切幸灾乐祸的和膝丸说道,这兄弟俩因为爆衣效果最严重侥幸逃过本丸重感冒危机,这也就成了他俩现在大大方方进了三日月房间高高兴兴告诉他“审神者其实是个隐藏极深的妹控”这一消息的原因。   膝丸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正宫娘娘三日月宗近冷笑一声反嘲讽道得了吧好像能被九婴看上的家伙是什么好玩意似的。声音冷漠表情傲慢好像一点也没感觉到这句话同样也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你以为看上那种女人的我是什么好人么?三日月的眼神和髭切彼此相接,又若无其事的彼此错开。他看了一下这两兄弟似乎并不只是过来刷脸的,于是他也慢吞吞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敛起了方才的嘲讽脸。   妹妹什么的在本丸一点也刷不了存在感,凭他对审神者的了解和源自自身骨子里的傲慢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必要去和个小姑娘争风吃醋,估计这两个家伙也同样如此。   “那么两位究竟是打算来做什么?如果只是主殿有个隐藏极深的妹妹这件事情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作为表示,我日后定会和主殿一起去看看那孩子感谢一下她曾经对主殿的照顾。”   髭切眸色一沉,原本柔软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冷硬:“……倒还真是意外的发言呢,三日月殿下。”这种莫名其妙给自己套上的姐夫身份你也好意思。   三日月:好意思。   “彼此彼此,那么髭切殿究竟想说什么?”   髭切的脸上没了最开始的兴致高昂,变得有些无聊起来:“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试试一起灌醉主殿,试试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比起髭切跃跃欲试的情绪,三日月倒是想到了另一个方向:“……虽然能理解髭切殿的用意,但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主殿喝多了酒的反应是变回本体把本丸给砸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想试试。   髭切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句话。   “……”   三日月宗近终于叹了口气,似乎选择了妥协。   “九婴的酒量如何我也不清楚,我的印象里她向来很少喝酒……你们想要试试这个法子我也不拦着,到时候找个合适的理由就好了,她的话我自然会带到。”   膝丸有些狐疑的看着:“三日月殿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   对于这个问题,三日月宗近回答的坦坦荡荡:“九婴究竟是个什么性子,我比谁都了解;没错,她现在的确喜欢我,可若要叫起真的话我同样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风华无双的绝世美人嘴角忽然浮起一抹略显凉薄阴冷的笑。“那么与其等她对我渐渐彻底失了兴趣,不如让能让她喜欢的家伙全部方才我眼皮子底下。”   髭切挑了挑眉,方才的不愉快仿佛瞬间消散不见。   “那么……合作愉快?”   三日月微笑,“合作愉快。”   ***   “三日月那家伙,真这么说了?”今剑自从极化之后数值狂飙几乎可以碾压太刀,俨然化身成了九婴的眼线,和信浓两个主厨癌晚期尽弃前嫌合作无间,帮了九婴不少的忙。这回闲逛的时候顺脚听到了三日月和源氏的谈话,今剑立刻毫不犹豫回来报告给了审神者。   信浓比审神者还有些不高兴:“主殿,三日月居然那么说你,你不生气吗。”   九婴倒是无所谓,甚至是一副非常坦然的态度承认了三日月的评价:“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是事实嘛。”毕竟谁都别想指望一个少说活了两百多年的妖兽有什么真挚的感情吧?   “你说是不是啊老九,和我们这种人讲真爱根本就是讲笑话对吧。”九婴笑眯眯的敲了敲桌子旁边隔着的笼子。笼子里关着的那只生着妖纹的漂亮兔子以一种非常人性化的眼神白了九婴一眼。九婴笑眯眯的把烟杆重新叼回去,嘴角凉薄又嘲讽的弧度与三日月之前的简直一模一样:“毕竟如果时间没有界限的话,把所有的经历和生命浪费在同一个家伙身上,这岂不是太无趣了吗?”   当两个认真相爱的人一个不得不因为时光老去而变得鸡皮鹤发垂垂老矣、而另一个却可以容颜依旧不老不死的时候,是很容易让人疯掉的——而且是一点点的,被时间侵蚀的疯法。   九婴没疯,但她也快了。   然而这里没人知道她的过去,自然也不知道九婴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拍了拍装着老九讹兽的笼子,笑眯眯的说道:“髭切和三日月他们不是打算要办个宴会吗?正好,理由都是现成的——之前老九作弄了一次三日月宗近,我之前也说过要拿他炖汤喝给其他家伙补补身,正好这回把他抓了回来,就用这个做理由吧。”   ***   审神者是个没了烟草就活不了的老烟枪,但是不为人所知的是她曾经同样嗜酒成狂——其中同样包括三日月宗近在内——不过因为九婴自我克制力极强,戒酒戒得又快又狠一点也不犹豫,近些年来虽然偶尔喝两杯但也从来不过量。   这回突如其来举办的酒会虽然有之前就已经说过的理由,但是大部分更多的还是对审神者的酒量抱有好奇才过来凑这个热闹。   一期一振接下这个活计后自己先估计了一下,而其中鹤丸国永为首的胡闹派感冒还没好利索,没那么严重比较有活力的和泉守兼定还沉浸在之前审神者突如其来的追杀中没反应过来,余下的大部分都是性子安逸沉稳(懒惰?)的温和派,闹也闹不起来——   会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我真傻,真的。”一期一振双手握着酒杯,表情空洞的看着审神者从异空间拽出来的一瓶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一抽一抽的疼。“我为什么要忽略主殿的存在感?这个女人才是全本丸最可怕的存在。”青江同样沉重无比的拍着他的肩:“知道为什么我当了那么久的近侍还没入坑了吧?”   你们知道审神者的钱都去哪里了嘛?(天真无邪的微笑)当她拿出了那瓶整整价值一百万美元的Diva Vodka的时候,一期一振就有了一种想要厥过去的冲动。   “我其实买了三瓶,一瓶给我们老大了,还有一瓶给了我家老五当生日礼物来着。”然后很理所当然就没钱了=v=。   说到老五的时候和泉守兼定似乎打了个冷噤。而听到这句话的一期一振一秒脱了审神沼。   没救了!这个人彻底没救了!   这种花三百万买三瓶酒的女人娶回去后他绝对养不起自己的弟弟们!   至于依旧安静躺在沼底丝毫不为所动的源氏刀?   哦他俩一直准备入赘来着。(冷漠)   坐的最近的三日月宗近笑容有了一秒的扭曲:“……主殿。”您可一件东西都没买给我呢。九婴头也不抬,径自从笼子里拎出了颤巍巍的兔子精,老九讹兽,也就是之前把三日月摧残够呛的金发美少年。老实说这兔子还挺好看,水润剔透的一双宛如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三日月,可惜被他冷酷无情的无视掉了:“一锅兔子肉您就想打发我了?”   九婴义正辞严的给老九正名,表情可严肃了:“怎么能叫一锅兔子肉呢?”   兔子闻言疯狂的连连点头。   九婴:“还得加枸杞党参之类的药材炖煮熬汤才行啊,功效补气养血,正好补身子=v=”   说着她从异次元拎出来一只装满清水和各种配料药材的砂锅。   兔子: (っ°Д °;)っ……三姐!???你原来不是逗我吗?你原来真的想炖了我吗!????   三日月立刻从善如流改了台词:“您一锅兔子汤就想打发我了?”   “别这样,兔子汤现在也挺值钱的。”   “没Diva Vodka值钱,美元一百万呢。”三日月宗近笑容温柔极了:“您把我卖了换钱给妹妹大人也不值这些钱吧?”   九婴扭头看向烛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   他俩正热切而严肃的讨论最近菠菜涨价后对股票和国际市场影响的波动性结果,和与其相关的市场结构和国家结构乃至于分组国家的比较因素。   审神者想了想,干脆打开了这瓶价格惊人的伏特加,放在了三日月宗近的面前。   然后她撑着脸颊,胳膊拄在桌子上侧着身子看着他。   “这瓶酒现在是我全部的财产。”她忽然伸出手捏住了三日月白皙干净的下颌,凤眼飞扬,嘴角露出了妖异的笑容:“三日月,你把它喝了,你就是我的全部了。”   三日月宗近看着那双深邃的瞳孔,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伸手握住了酒瓶的瓶颈。   “慢着。”一只手蓦地伸上来按住了瓶子,膝丸眸色沉沉,一旁慢吞吞走过来的髭切似笑非笑:“这酒度数高的很,老人家还是别挑战全部了。”金橙色的瞳孔对上映着新月的眸子,三人面上倒是风平浪静,就是不知道各自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髭切笑得倒是乖巧,他歪着头看着动也没动的九婴:“主殿,您说这酒我们三人均分了如何?”   九婴笑意盎然,她宽大的袖子拂过空荡的桌面,桌面上立刻多出了三只装着冰块的空酒杯。   “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入了沼,但是因为不被撩又没有粮,所以渐渐淡了感觉的一期一振在看到九婴花钱等级后成功脱坑。 而且因为是旁观者角度所以看得清楚,反而不容易陷进去吧。 一直感觉一期虽然属于切黑类型的,但是某种角度上也是克制冷静的角色,而且这里九婴给他的定位其实就是部下,一期入沼的程度也不是那种“你不爱我我就黑给你看”的样子。 入沼最严重的目前就他们仨,其他人的话(作为情人角度)九婴都没看在眼里。 【被作者和九婴彻底遗忘掉的长谷部在角落哭泣中】 ☆、唯愿长醉不复醒      日本惯常爱喝的清酒味道大多爽口清澈,而且整体度数偏低,三把顶着年轻人皮相的平安老刀所接触过的也大多都是这种酒。而九婴拿出来的Diva Vodka虽然造价高昂外表精美华丽,可依旧抹除不了这种酒的本质是味道炽烈醇厚的烈酒伏特加的事实——所以别说是三分之一了,这三个人堪堪喝了一杯后就醉过去了。   只不过这三个老家伙平时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喝多了后倒是出乎意料的一样都是好酒品,不闹不叫的,就是乖乖睡觉。   九婴哭笑不得的让其他人先把他们带回了各自的房间,自己则拿过还剩了大半的酒,自己倒着喝了起来。次郎太刀和青江这几个原本准备闹一闹的看着审神者脸不红气不喘的自斟自饮喝了将近一瓶的高浓度烈酒,也就识趣的不去打扰她。   被所有人遗忘掉的老九讹兽全程冷漠脸泡在砂锅里,安静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上渐渐多出的一层枸杞大枣味。   时间逐渐过去,月上柳梢头,愉快的众人也渐渐喝的微醺,审神者拿着桌子上的花生砸了几个喝过头开始胡闹起来抓着次郎的头上发簪当麦五音不全吼歌的打刀,干脆袖子一挥,直接打发走了这群醉汉。又叫来了式神打扫房间,不消一会,偌大的房间就重新空荡荡的,而此刻兔子也终于得以从砂锅里跳了出来,他用力甩了甩身上还带着党参和各种乱七八糟味道的水,在空无一人的地板上重新变回了当日三日月所见过的那个金发碧眼的俊美少年。   讹兽拽着袖口闻了闻,立刻一脸厌恶别开了脸:“三姐你弄得我身上全是药味!而且我讨厌大枣!”   九婴晃着杯子里的冰块,抽空投过去一个眼神。   没有她家被被好看的小子没权利说这话。   讹兽没得到她的回应,只得撇着嘴坐到了她旁边,小心翼翼看着九婴的脸色:“三姐,你生气了吗?”他见九婴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却显得愈发战战兢兢起来。“我只是见那个男人给我的很熟悉……而且感觉到了九婴姐姐的气息……”   九婴放下了酒杯。   “知道我为什么最疼老五么?”她微笑,笑容危险锋利犹如在刀鞘中跃跃欲试出鞘见血的利刃,那种浓烈的气场简直压得人无法呼吸。讹兽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乖顺的低下了头:“知道,因为五姐从来不问你的事情。”九婴周身那种危险的锋锐感终于散去了一些,她倒满了最后一杯酒,遥遥敬了一杯高悬的清月。   “敬我那些死去的情人们。”   感谢你们曾经从未后悔的爱情。虽然它们都已经随着你们的死离开了我。   她抬手,一昂头,将最后的酒一饮而尽。   冰冷滑顺的酒液顺着扬起的喉咙一路滑入内脏,带来了仿佛灼烧般的痛感,不过早就已经习惯了烈酒的身体对此根本不以为意,九婴将Diva Vodka的瓶子打碎,取出了其中哪些晶莹璀璨的宝石,攥起手指,再次摊开后,掌心那些零碎的宝石已经变作了一条精致耀眼的漂亮手链。她随手递给了一旁的讹兽:“拿去给老五,就算是今年的生日礼物。”   “三姐不和我一起么?”讹兽不解。   九婴睨了他一眼:“我在这里呆的好好的,走什么?”   讹兽只得乖乖收好,九婴不耐烦的挥挥手:“东西也拿了,你也走吧——反正比起我这个疯子你应该更喜欢呆在老五身边才对。”   “三姐……”讹兽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九婴面色一沉,眼睛骤然变作了蛇瞳,被烈酒熏染的有些微微发红的眼尾更是无声地蔓延上了一层细细的蛇鳞:“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走不走。”   半个小时后,九婴独自一人守着一室空寂,忽然就轻笑起来。   “这下子可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她抬头看着悄无声息的不速之客,抬手接过了对方扔过来的杯子。   “我也和你一样了,阿卡多。”   从阴影中显现身形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容颜俊美而性感,生的墨发红瞳狂气无比,黑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一件宽大的红色风衣,男人身上那种毫不掩饰的气质有种更甚于她九婴的狂妄傲慢,依旧坐在那里的九婴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手中带着的酒瓶,不由得扬起眉毛:“我说过我不喜欢红葡萄酒,比香槟还不喜欢。”   吸血鬼闻言嗤笑一声,盘腿坐在了九婴的对面:“难得见面的老朋友你就用这句话迎接我?这瓶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因特古拉死后留下的东西我也就剩这一瓶葡萄酒了。”   九婴不说话,只是推了推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阿卡多在杯中倒入了殷红如血的葡萄酒后,然后对着阿卡多举起了酒杯:“敬因特古拉小姐所拥有的美丽的死亡。”   阿卡多的脸上依旧是那种看不清情绪的笑容。他同样为自己倒了一杯:“的确,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死亡更加美丽的事情了。”阿卡多对着九婴举起了酒杯:“那这杯,就敬你我永远无法死亡的遗憾。”九婴闻言轻笑:“那你敬你自己就够了——我若是想死,总归是比你容易一些的。”   “这倒是我忘了。”阿卡多那双血色的眼睛似乎掠过了一丝恍惚的光彩,他也不去品味醇美的葡萄酒的香味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还以为你会和那个黑手党的人类一直相处下去,结果一转眼的功夫你又找了这么一群甚至连活着都算不上的家伙。”   “那我要感谢你当年给我的预言,”九婴重新倒上了葡萄酒自己小口啜饮起来:“‘你实在是不适合爱情的角色,干脆就和武器过一辈子算了’这不是你给我的评语么?托你的福,我现在身边可全都是刀剑呢。”   阿卡多听到这话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居然还说过那种话?不过你若是这么说,我都要险些真的以为我和你之间是真正的情人关系了。”   九婴终于抬起眼认认真真的看着吸血鬼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那里无悲亦无喜,漫长的生命赋予了他们狂妄的资本和性格,但同样也消泯了所有柔软的情感。她和阿卡多当年就是两丛带着毒刺互相缠绕的荆棘,只有那种最锋利的痛感和毫不客气揭开的伤疤才能给他们真正活着的错觉。   活的反义词是死,而当死这件事情彻底成为了奢求之后,那么还算什么活着?   她和阿卡多之间不是爱情,但是彼此间那种痛入骨髓的欲望却给了他们永远无法摆脱对方的错觉。吸血鬼的笑容依旧妖异而又透着奇特的冷漠,他带着白手套的手掌覆上九婴那放在桌面上的修长手掌,近乎蛊惑般低语起来:“你不是没和人类谈过所谓的‘恋爱’,可结果呢?你所谓的‘白头偕老’根本做不到吧?他们根本无法忍受你的青春永驻不老不死,那种一闪而逝的感情真的算得上是爱情么?人类是贪婪又自私的动物,他们爱你,但也同样想要你付出同等的代价——但是你根本拿不出来,所以你才会被人类抛弃。”   无论是真挚纯粹的感情还是“与子同穴”的死亡,对他们而言都是太奢侈的东西。   “九婴,你和我一样,根本不配拥有人类的感情。”   女人抬起头看着他,只是嗤笑道:“这就是你特意从棺材里爬出来要和我说的话?”   阿卡多挑眉,忽然用力握住了她略显冰冷的手掌:“当然不是,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邀请你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中去——比起这些冰冷的刀剑,我觉得还是我这个至少还曾经是人类的家伙陪着你更合适一些,毕竟我们也曾经一起渡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不是么。”   “伯爵啊……阿卡多……”九婴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任由他拉着自己:“你弄错了一件事情,不是他们抛弃我,而是我那个时候根本无法看着他们在我怀里不得不因为衰老而死去的样子——所以,抛下他们的是我才对。”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是个弱者,也是个失败者。”九婴的表情平静极了。   “他七十岁的时候,我离开了他,原因仅仅是我害怕看到他不得不死的样子,而我们当时做的承诺,是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用妖力强行延续他的寿命,更改他的模样。”   九婴你还没见过人类渐渐衰老的模样吧?那正好,你这会可以慢慢看看——虽然是单方面的白头偕老,但也算是携手一生啊。   然而是她未能实现约定,在他生命的黄昏之中,终于在一个清晨中抛下他一个人,离开了那个令她险些疯掉的家。   可他依旧未曾恨她,甚至在最后一天的日子里,还仔细为她沏了一壶她爱喝的茶。   那个男人永远儒雅又安静的模样,给了她漫长的时光中最美好的温柔。   “我已经不配让人温柔以待。”   也不看人间有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大致讲了一下最初的前男友还有九婴曾经的故事。 很久之前有个治愈系的人类老公,然后老公老了她没老,治愈系变致郁系了。 人渣九婴就此上线。 九婴之所以最喜欢三日月的原因,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因为三日月对她的态度其实真的算不上太好(傲娇?爆娇?),这让她有了一种可以逃避的错觉。 所以前任里谁对她真心了,差不多也就该分手了。 ……说到底就是还是个人渣嘛。 ☆、盆友,听说过少女前线么?      和阿卡多对着喝了大半个晚上,后来两个人也许是因为聊到了不开心的往事九婴对阿卡多的态度愈加的不耐烦,也就导致了她彻底无视了吸血鬼临走时候略显戏谑的一句“我给你留了一份大礼”这样的话。   烈酒的酒精让九婴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睡着,最后临近快四五点的时候才慢吞吞的从被窝里爬起来。不过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都在喝酒的关系,今天难得没有人过来叫她起床。   这是都喝高了?不对啊,短刀也没喝酒居然没来闹她?   九婴慢吞吞的思考着,随便套了一件外套,打着哈欠赤着脚踩上了门外的地板。   脑袋疼……去厨房看看光忠在不在吧,让他兑些蜂蜜水喝好了。   然而当她看到厨房里那位穿着长裙梳着发辫的温和美人的时候,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审神者,终于懵逼了。然而那位身着军服长裙的温和美人却并没有她这么呆滞的表现,而是笑眯眯的端着一杯刚刚煮好的香浓咖啡走了过来,嗓音软软的问道:“指挥官,要来一杯咖啡吗?”   ……   盆友,你听说过天堂嘛?   _(:зゝ∠)_   于是今天一天,本丸所有的刀剑男士的耳边都充斥着自家审神者抽风一样的声音。   “春田,啊我可爱的春田,看看这包养的如此光洁的身体~”   “汤姆森~~~我的心肝儿~~~为什么不吃饭是因为这里的菜不合口味么?我那里还有几瓶香槟酒你要不要尝尝?”   “啊,PPK小可爱你看着他们做什么?看看指挥官嘛指挥官很久不见你们很寂寞呀=w=你看纳甘左轮和马格列夫都这么乖了~同为手木仓偶尔也要学着撒个娇呀~”   ……   诸如此类。   审神者疯了。   刀剑们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女人一脸幸福的穿梭在这些忽然冒出来的妹子身边,那个灰发红瞳一身流氓气的高个儿女人睨了一眼这边,然后和另外一个穿着长裙女人一左一右挡住了九婴的视线。   妈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围观审神者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咦)勾搭走注意力已经快成为他们这个本丸的日课了呢(手动微笑)   “……我现在已经连同情你都有点懒得同情了。”莺丸拍了拍三日月的肩膀,表达了一下内心的感慨。一期一振看着那个被一群小萝莉簇拥起来笑容温柔的审神者,被药研藤四郎强硬的扭回了脸。   “哥,这个坑太大,咱不跳。”乱沉痛的拍着兄长的肩膀,挡住了他的目光。   MAC-10和信浓藤四郎一左一右抱着审神者的胳膊,互相虎视眈眈的对视着。   今剑、爱染、萤丸,被AK-47和蝎式说的那些审神者还是指挥官时候的故事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听得异常入迷。明石国行见自家孩子有人哄也就不怎么继续搀和了,春田烤的小松饼被他吃了一大半。   三日月宗近不为所动。源氏兄弟不在本丸而是出了远征,不然估计按着髭切那个性子早就动手了。   汤姆森率先抬起胳膊搂住了九婴的肩膀,姿态亲昵熟稔的让人侧目。汤姆森笑眯眯的和她的脑袋凑到了一起:“指挥官,我们很久没一块玩啦~”   两个人的距离几乎可以触碰到对方的呼吸,九婴只需要一歪头就可以对上灰发女人微微勾起的嘴唇。一瞬间弥漫开的暧昧气息让人根本无法无视——若说两人之间没什么事情才是最让人不信的事情。   三日月宗近终于抬起了头。   “这就是你的回答?”他的声音又冷又硬。   “在对我说出那样的承诺之后,然后又让我看这样的画面?”太刀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区区妖兽未免也太过轻视我这把天下五剑了吧?”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又快又狠,一旁的莺丸连拦都拦不住。   五花太刀甩着袖子毫不犹豫站起来就走。   汤姆森搂着九婴的脖子,愉快的吹了声口哨。   九婴看着他的背影,蓦地笑了一声:“哎呀,真难得,居然真生气了。”   PPK幽幽插嘴:“指挥官辞职的时候,赫丽安小姐也是真生气。”   九婴轻笑:“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何况那严格来讲也算不上正儿八经的人类。”纳甘左轮眼睛一亮:“和我们一样的人形嘛?但是感觉还有些不一样。”莺丸耐心极好的和他们解释:“我等是刀剑的分灵,借由主殿——也就是你们指挥官的灵力显形的付丧神。”   九婴一把按上了柯尔特和纳甘两把小左轮的脑袋,笑嘻嘻的说道:“放心,他们这里年纪最小的也都比你们大个几百岁。”   原本一直很怨念自己年纪的小萝莉们立刻对这群看上去很年轻的帅哥肃然起敬。   春田倒是有些担心:“指挥官,方才那位不用追上去解释一下吗?”   九婴挑起眼皮,看着和人形们聊得意外很不错的其余付丧神们,似乎没什么兴趣。“追上去做什么?”他反问,春田更不解了:“您和汤姆森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说了……当年赫丽安小姐生气的时候您也会哄啊,为什么这位就不了?”   “怪我咯?”九婴懒洋洋的挑起眉。然后她忽然扭过头看着角落里的山姥切国広。   “国広,你真好看~”她笑眯眯的抬高了声音,出乎众位刀剑意料之外的,山姥切只是抬起眼看了她一下,就又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兄弟……你居然不生气?”堀川国広颇为好奇,山姥切只是低声回答:“她那个人说出的话有什么好在意的?嘛……她那个态度倒是和我这个仿品颇为相符就是了。”   眼见着山姥切又陷入了自顾自的碎碎念,堀川国広立刻闭上了嘴。   九婴耸了耸肩。   “这就是理由。”审神者咧开了嘴角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山姥切都知道我的话不可信——更何况是我这个人了。”   春田一脸茫然。   “不懂就对了。”九婴笑眯眯的摸了摸对方光洁的脸颊:“……正是因为你们不懂,所以我才会如此宠爱你们啊。”   汤姆森眼睛一亮:“那指挥官要回来吗?”   “回去?我才不呢……我如果真跑回去赫丽安不得活撕了我。”九婴耸耸肩,拒绝了对方的建议。然后她说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而且有的时候你们和他太像了,我待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挂了两天公告结果编辑告诉我她忘了说不满7w不给v,很桑心的开了新坑转换心情。准备和隔壁一起更新,磨磨蹭蹭到7w再去加(哭唧唧) ……然而隔壁更新没有回复所以我又跑回来了。 日常告白良平平,三日月对不起我老公现在是良平平不是你了再见【冷漠】 少女前线可好玩,主要是妹子的大腿欧派小细腰简直……停不下来_(:зゝ∠)_ ppk的爆衣我能撸一年_(:зゝ∠)_ ☆、回忆篇      初春的桃花是很美的。   但是和妖无关。   村子里的老人坐在桃树底下给年幼的孩童讲着村子旁边大湖里的妖兽留下的故事。那是个山妖精怪巫女法师最为盛行的年代,这小小的村落能多年平安,靠的也是这湖中大妖的存在。老人们对于妖兽的存在是又敬又怕,唯独那个战火废墟里捡来的孩子始终对大湖里沉睡的家伙带着莫名的好感。   然而村内的老人却因此惴惴不安:“你不能再去湖边了,”老人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劝道:“那毕竟是妖,谁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就把你给一口吃了呢?”在他们眼中,妖大多是恶的,即使湖中这只从未出现伤人,而且在这乱世中间接的护他们一方平静,依旧是令人们畏惧的存在。   他不怕,倒不如说,更多的是好奇。   “被妖吃了和被人杀了有什么分别?我无父无母日后长大也没个去处,本来就是半个孤魂野鬼;就算我能长大估计将来也是被人抓走当个小兵,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他对自己的命本来就没太大的在意,但若是这条没用处的命若是能就此引出来湖里面那只大妖见它一面,就算死了也是甘心的。   这是一种在旁人看来过于奇怪的、但是异常强大的执念。   也许它来源于乱世之中人人自危的环境,亦或是他生来就带的对自身的凉薄感。   没人知道他曾经见过湖里住着的妖。   当日里那妖仰坐在枯树的树枝上,黑底赤色云纹的大氅衣袂飘飘,墨发垂落,远远望去,那妖便与血色的夕阳和背后的枯木一起融成了一片暗色的红。   而他呢,因着一张还算是清秀精致的皮相,被路过的土匪色心大起的按在树下,衣衫凌乱浑身脏污,像是被人弃在一边的一滩污泥。   他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妖随意垂落未着寸缕的一双白皙赤足。   “别脏了我喝酒的地方。”暮色昏暗,乍一开口才知道那妖是个女子,不比他听过的其他女人的娇软调子,妖的声音很低很冷,犹如指间摩擦过砂砾般沙哑的质感,又带着一种冷漠又傲慢的沧桑。树上的女人袖子无比随意的一甩,原本压在他身上的那个土匪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立刻爆成了一团血雾,溅了他满身满头的红。   她就是老人口中睡在这湖中的妖兽——没来由的,他就是知道。   自那以后,他有了执念。   想见她一次——哪怕只是像当日那个土匪一样最后只能化作一团血雾也好,他无论如何也想再见一次那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妖。   然而这一等,就是十年。   村子里的人来来去去,唯独这个当年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默默留了下来,他也不多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守着湖,酿着酒,,在傍晚的时候守在湖边看着夕阳下湖面波光粼粼,偶尔一两条鱼跃出湖面,他就看着一闪而逝的鱼尾划开柔软的水面,荡开一片涟漪。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安静又落寞的等下去,直到有一天早晨,那妖墨发红衣信步进了他湖边的小屋,踩在他亲手编织的席子上的那一双赤足在血红色的衣摆下愈发衬得白皙如玉。   “你给我酿的酒呢?”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二句话,砂砾般的音色泛着沁到骨子里的慵懒自然。于是青年看着妖那双漫不经心的吊梢凤眼,含笑为她取出了酿的最好的一坛。   “我只是睡了一会,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人类也真是脆弱。”妖用了三天喝完了他仔细挑选留下的酒,她似乎总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然后准备离开。青年却第一次拽住了她飞扬的袖摆,轻笑问道:“若是大人不介意,我这剩下的大半辈子就都为您酿酒如何?反正这日子无论如何也都要过的,何不过的开心些呢?”   她停了脚步,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那你得学着泡茶才成。”她笼着袖子,微微挑着那双吊梢凤眼,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青年就只是笑。   “你可叫我九婴。”这便是妖的名字。   九婴自始至终未曾问过青年的名字——人类的寿命太短了,短的只需要她睡一觉的功夫就没了;况且在她眼里,这小子只不过是个性子古怪孤僻却独独愿意为她这妖兽酿酒的过客。   这湖边只有他们两人,往往九婴有什么事情还没等说出口,下一刻那人就已经把她要的东西帮忙收拾妥帖。日子一久,九婴自然也就忘了该问他名字的事情。   一眨眼又是数年过去,这日九婴晃着杯中的酒,忽然突发奇想:“你我二人要不然成亲如何?”   青年罕见的一怔,随即嘴角又微微笑开:“怎么,九婴大人对人类的习俗又有了什么兴趣?”   九婴答得漫不经心:“前几日去镇子上看看过去的老朋友,恰好看到一户人家成亲,觉得挺好玩的——你若是不愿意也就算了。”   妖啊,从来只是游戏人间,却不恋红尘。   青年心中一叹,面上依旧只是笑,笑容颇为波澜不惊:“九婴大人的愿望我自然是会帮您达成的,”他稍稍一顿,然后点了点头:“依您的,那便成亲吧。”然后他又想了想,补充道:“但是成亲的话,您得答应我三件事情。”   “第一件,您不得再问我的名字;第二件,您不许用任何手段方法延续我的寿命和外表。”   这两件事情并不难,而且与她记忆中人类渴求长生不老的愿望截然相反。   九婴颇有些兴趣:“允你,第三件事呢?”   他低下头,为九婴斟满了酒。然后抬头,露出个清澈温和的笑容。   “第三件,您来教我画画吧。”   画这屋子、画这湖、画夕阳如血枯树老村、画这片天地;也画他自己,画九婴。   他把自己眼中所见的一切全都仔仔细细的留在了画里,然后画完以后再认认真真的一张张的烧掉,九婴不解,他也不解释,过了几个月她也就不管了。   成亲后他只是略去了大人二字,九婴依旧未曾刻意叫过他,也因着他依旧待她极好事事帮她处理妥帖,无需她劳心费力,时间仿佛静水流逝无声无息,九婴的身边不知不觉已经被那人细腻的温柔全部占据了。寿命漫长的妖不自觉的沉浸在这人类的日子之中。   直到某一日,她一如既往的看他,才蓦地被他额间细细的纹路和鬓角的银丝惊了一下。   这个人类,也是会死的。   这个名义上是自己丈夫的人类,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儒雅温柔的翩翩青年了。   不同于她妖的身份,他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和门口那颗枯树一样,一点一滴的,枯萎,衰败,死亡。   妖不懂人心,所以她只是看着而已。   她就那么看着他暮雪白头容颜老去,而她坐在他的旁边,两只手放在一起,一只手修长白皙骨肉匀称;另一只手却暗黄枯老,仅剩一层衰老的皮肉,然而那双依旧温柔如故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却依旧是满足而幸福的。   “……我想续你的命。”她摩挲着那只老去的手,终于低声说道。   “不好。”他摇头,青年渐渐成了老人,然而笑容却还是温柔而宠溺的:“九婴你还没见过人类渐渐衰老的模样吧?那正好,你这会可以慢慢看看——虽然是单方面的白头偕老,但也算是携手一生啊。”他伸手轻抚妻子光洁白皙的脸颊,满足的笑着:“这样我已经足够满足了。”   九婴却非常恼怒他的态度,恼怒到了最后,却渐渐变成了不解,甚至是崩溃。   她始终不懂为何他不愿活——无论她做出了怎样的承诺,甚至是许他永恒的诺言,他都不为所动。而每次她劝他的时候,他那双已经浑浊的眼睛总会透出些悲伤又愉悦的矛盾感情。   “对你而言,活的久是没用的,”他握着九婴的手轻笑:“活得久了,你反而看不到我。”   九婴不懂,他也不解释。   只有死了,你还能多记得我一点。   他这小小的人类若是想长长久久的陪着她,不是活下去;而是死——让这从未感受过时间存在的傲慢妖兽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的残酷,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被时间一点点带走寿命和活力,让她仔细体会无能为力的绝望和哀伤后慢慢死去。这才能有赢的余地。   妖是不爱人的,因为所有的爱情都会渐渐忘却。   可九婴却是傲慢而自我的,只需要在她的自信上用力划下一刀,那么她生生世世都会记得自己无力拯救的丈夫。   他从不畏惧自己容颜的衰老,相反这是他最大的武器。   九婴终于走了,带着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出现的疲惫神色,在清晨的时候离开了他。   他却在笑。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那个强大而美丽的妖,终于输给了自己。   他耐心而固执地用一辈子的时间结了一个柔软而牢固的锁,以爱为名,将自己彻彻底底的捆在了她的身上。   他终于成了她一辈子的梦魇。   ***   “主殿?做梦了么?您的表情不太好。”廊下昏睡着的九婴被路过的刀剑摇晃醒,她猛地睁开眼睛,手上仿佛还残留着梦中那人温暖却也令人绝望的体温。   她揉着额头,闭上了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啊……做了个噩梦呢。”她叹息道。   还是个永远都忘不了的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某种角度上算是结局了吧。 九婴这个人设其实也是在写的过程中一点点完善的,然而当写到她的过去的时候我忽然就写不下去了,因为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这样的九婴会为了某个人心甘情愿束缚在一个地方的样子(也是我一开始的结局设定)——过去太沉重,她绝对没可能再去承受一次类似的经历,所以干脆不继续写了。 原来还准备v来着后来想想没v真的太好了……九婴这种人,港真继续写下去绝对会把这个文整体走向拐向暗黑系,全员暗堕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刀剑乙女系列我大概以后只会写lof的遥喵系列,晋江开始正式更新黑篮坑。 最后解释一句,快速完结然后换坑最大的原因…… lof上的婶,遥喵,身娇体软易推倒,各种好开车﹁_﹁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